扎瓦见它还没有死掉,摁住蛇头,又是十几石头下去,这双带蚺蟒蛇的脑袋被砸得血肉模糊,眼睛下巴全烂在一块,根本分不清哪是哪了。
我手下摁住的蟒蛇身子也慢慢地停止了挣扎,没几分钟直挺挺地躺了下来,死了。
扎瓦还不放心,又来十几下,确定死透了,才松开手。
我俩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这已经死绝的双带蚺蟒蛇,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坐了片刻,天色越来越晚,光线只能看出十来米远了,必须抓紧时间了,再耽搁下去,白灵子和老罗他们又担心了。
我对扎瓦说道:“快点吧,天色马上就要黑了,快点把这蟒蛇收拾好,赶紧去弄柴火。”
扎瓦说:“好,你给我搭把手,先摆弄一下这个家伙,搞干净了,马上回去好煮。”
他从腰间拔出刀子,抓住双带蚺蟒蛇的颈部,一下子将头剁掉,一股鲜血随即从断口处喷流而出。
鲜血流完了,他让我抓住蛇尾,把整条蟒蛇拉直,用刀子在腹部上从头至尾划开一道口子。
完了,他又让我松开蛇尾,来抓蟒蛇的这头。
“抓紧了哈,别脱手了。”
他双手扯住蛇皮,双臂已用力,从头到尾一下子扒了下来,又将肠肠肚肚这些内脏全部掏出来。
扎瓦将蛇皮剥下来,左右看了看有没有水源,他打算把这血淋淋的蛇肉清洗一下。
死树的不远处正好有一个积水潭,因为刚下过雨,潭水满满的。
扎瓦把蛇肉拎到潭边,放进水里,把上面的血水清洗干净,捞出来,割了一根藤条拦腰捆住,挂在树上。
他说道:“这蛇肉弄妥了,我们来弄柴火吧。”
我对扎瓦竖起大拇指,赞道:
“兄弟真有能耐,你不光是我们的带路人,还是我们的伙夫啊。”
扎瓦笑了笑,说道:“看你说的,这点小把戏算什么。”
我俩走到死掉的大树跟前,抬起头看了看,这棵大树很高,直插云天。我对爬树这活计倒是不在行。
扎瓦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说:“兄弟,你城里来的,爬树你不行吧,还是我来上去。”
我说:“好,那只有再辛苦你了。”
扎瓦双手抱着树干,脚下三蹬两蹬,猴子一样地爬到了树上。他站稳后,折下一根根枯枝扔了下来。
我在地上一会收拾了一堆,看看差不多够一夜烧的了,就对树上的扎瓦喊道:
“扎瓦兄弟,下来吧,够用的了,”
扎瓦说:“好,”他从树上下来了。
我把柴火收拾好,为了马上回去便于携带,去割了几根藤条,学着扎瓦的样子,给捆扎起来。
扎瓦趁这个功夫,去砍了几个竹筒,到水潭里打上水,留待回去烧水用。
这下烧的,吃的,喝的,都齐全了,我们回去了。
我们回到白灵子老罗那里,白灵子看到扎瓦拎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大吃一惊,说道:
“哪来的肉啊?你俩又遇到金钱豹了,”
“蟒蛇肉,”我把和扎瓦捉蟒蛇的事说了一遍。
白灵子说:“那你们把这个带回来管吃吗?”
老罗说道:“一看这么大个就知道蟒蛇,蟒蛇一般都是没毒的,当然能吃了。这玩意不仅味道鲜美,口感细腻,还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我怕白灵子对这种玩意恶心,马上吃不下去,接着说道:
“罗大哥说的没错,《本草纲目》里就记载着蛇肉有‘除手足风痛,杀三虫,去死肌,皮肤风毒疠风,疥癣恶疮’的功效,好东西哩。”
白灵子说:“我反正没有吃过蛇肉,罗大哥,你吃过了?你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