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嗯,不过也不全是,如果他们真能将咱们全都杀死,也算是了解了一桩心事。”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盛夏出声说道。
“但他们没能杀得了我们,又看到我们在那么危机的时刻,选择了带着陈子明冲出包围圈,所以才认为陈子明这个人是我们在昆城找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
穆峄城瞬间了然。
“嗯,”点点头,盛夏说道:“所以我才会想到,他们今天晚上若是真的来偷袭,目标肯定首先是放在陈子明的身上。他们觉得,只要杀了陈子明,就没有人能给当年的事情作证了。”
“那这样的话,事情可真就难办了……”
眉头难得的皱了起来,穆峄城的心里忽然就有些担忧。
“言逍现在已经误认为陈子明是我们找到的能证明当年那件事情的证人,我们又不可能把找到的真实线索告诉他,那他岂不是会一直盯着陈子明,然后不断的试图将他杀死?”
说话的语气顿了顿,穆峄城皱起的眉头拧得更紧,“现在还是在京城之外,等到我们带着陈子明回到京城去,他岂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处在危险之中?”
“这个事情我会安排,只是不能按照原计划将他放在府里当差了。”
沉吟片刻,言涵淡淡的出声说道。
—
翌日天微亮便启程,四个人带着被捆绑得扎扎实实的程校尉马不停蹄地向着京城前进,及至到了城门之外,也已经是夜半月沉,星子稀疏。
在城门外几里处就已经遣散了各自的坐骑,言涵和盛夏跳上马车,将陈子明和程校尉严严实实地塞到了车厢的座位底下。
“门外是何人在喧哗?”被敲门声震醒,城门的守望阁上传来守卫十分不耐烦的询问之声。
“是安王殿下的马车要回京,还不赶紧打开城门?”
驾车的穆峄城声音低沉而有穿透力,他纹丝不动地坐在马车上,只等着那守卫从阁楼里下来走到他的面前。
“安王殿下?”守卫上下打量着穆峄城,“令牌呢?”
“仔细看清楚了。”将手里的令牌丢到守卫怀里,穆峄城一脸严肃,“不要磨磨蹭蹭的,耽误了殿下回府歇息,你担待得起吗?”
“令牌是没错,可车里坐的人到底是谁,就请恕在下无理,要好好大家检查一番,以防有人鱼目混珠的趁夜溜进京城。”
仔细地将那令牌看了几遍,守卫却依旧不肯轻易放行。
“你好大的胆子!连安王府的马车都敢拦?你到底是有几个脑袋?”色厉声疾,穆峄城佯装怒气满满。
“您也别为难小的,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这若是不查清楚了马车上坐的到底是什么人,小的才真是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守卫皱了皱眉头,嘴里说着软话可脸上却是没有半点儿的笑意,反倒是将阁楼里的另外一个守卫招了出来。
“呦,这不是穆少将吗?快别这么大的火气,大半夜的,消消气,消消气。”
走出来的另外一个守卫一眼认出了穆峄城,脸上倒是带了几分赔笑道:
“穆少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近来京城风声很紧,连巡防营的巡逻都加大了频率和力度,我们如果不检查马车被人瞧见了,真的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风声很紧?出什么事了?”穆峄城心念一动,佯装奇怪。
“唉,可真别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年底了小偷家里都缺钱,京城的好几处宅邸都遭了盗贼,有两家还是朝廷重臣。
那贼人到现在还没有被抓到,这可不是进出城门都要严格了吗?”
那守卫叹息着出声。
“抓贼?抓贼也是防着出城的人,我们是要回城,你们担心什么?再说了,安王府的令牌在这里,难不成你们在说安王殿下是贼?”
穆峄城横眉冷竖。
“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穆少将您看您就……”
“要查快点查。”
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响起,截断了那守卫赔笑的话语,他们一回头,正看到马车的轿帘被掀了开来,言涵一脸冰冷严肃地看着外面。
只是他的怀里……
“不查了,不查了,既是殿下的大驾,小的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信得过的。”
被言涵那张冷脸吓得汗都要流出来,那守卫瞧见他怀里抱着的姑娘,心里简直一万个后悔——自己,这是惹了什么样的祸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