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身为少年将军的他,自然很快就想到了兵力的问题。
“城防营还好说,一直暗中控制在苏伯伯的手上,但你说的很对,禁卫军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就算到时候城防营能冲进来控制局面,我们已经先被杀死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点点头,言涵的想法与穆峄城不谋而合。
想要控制场面,没有兵力是万万不行的,尤其是想从言逍的手里夺回王位,兵力兵权,他们必须紧紧的握在手中。
“这桩事情,我们回到京城之后再从长计议,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要走漏我们得了这圣旨的风声。”顿了顿,言涵回头看了看昏睡在一旁的那年轻徒弟,继续道:
“除了这个人我们必须得带回京城之外,我们还得拿出一个什么足可以以假乱真的东西,让言逍即便是派人来抢的时候被他们抢走,也不会怀疑我们还另有所藏。”
“这个东西,或许我能想办法做一件出来。”
终于从沉默中开了口,盛夏回头看着正在琢磨着的两个人。
“做一件?”穆峄城诧异非常,他还想着要不要从这坟墓里找一件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带走充数。
“你们看这圣旨上的黑色痕迹,”将手里的圣旨举了起来,盛夏指着其中一片黑色的印记出声:
“乍一看,这的确是黑色,就好像是墨水一样,但仔细看看,其实是干透了血迹,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暗红色,更重要的是,我刚才贴近了去嗅,还能闻到隐隐约约的血腥之气。”
“是……血?”穆峄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盛夏,“可就算是血迹干了会发黑,但也不会黑到这种程度吧?
我在北疆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见过干涸多年的血迹啊。”
“所以我才说,能做一件可信的东西出来。”抬眸看着言涵,盛夏一字一顿地出声说道。
“你是说,这血迹里有毒?”言涵瞬间明白了她目光里的深意。
“对,如果不是中了毒,血迹就是再干涸多少年,都像是峄城说的那样,不会黑到这种程度,这就只能证明,这血迹干涸之前,就是这样深的黑色。
而能让血迹黑成这样,除了中毒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的可能性了。”
点点头,盛夏看着穆峄城那一脸的恍然大悟,继续出声说道:
“照我猜测,死去的黑老大很可能就是当年先皇身边的贴身老太监那个失踪了的徒弟。
当年贴身的老太监时时刻刻都守在先皇的身边,先皇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即将要面对什么事情,他肯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说不定,先皇自己也清楚。
所以还趁着安全,趁着先皇能够有所动作的时候,先皇写了这道圣旨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溅上血迹。
然后这个老太监拼死将圣旨给了自己的徒弟,又拼死将他送出了皇宫,让他好好的藏着自己和这圣旨,直到你有一天找来,或者,他有机会找到你。”
“所以,你怀疑先皇身前是中了毒的。”点点头,言涵完全同意盛夏的猜测。
“对,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找的那个人,就是当年先皇身边的太医,尤其是提前告老还乡,躲过一劫的那些太医。”
点点头,盛夏一脸的郑重其事。
“至于我要做的那件东西,就是被染了毒药的黑血所沾染的布条,这样一来,即便是真的被言逍抢了去,他也只会以为我们查到了当年先皇身中剧毒之事,而不会想到还有这一道圣旨的存在。
不过,这个法子的危险之处,就是我们得加快寻找太医的脚步,以免他像这次一样先下手为强。”
“嗯,这个交给我来做就行了。”言涵没有丝毫的犹豫。
“不过,为了保证我的判断是正确的,等下回去之后,我还得做个试验才行,大概……得从这里剪掉一小块布料下来。”
低头在那圣旨上寻找了一番,盛夏最终指着一处沾染了黑色血迹的边角。
“这个还能怎么验证?血迹不都已经干了吗?”穆峄城看向盛夏的目光里又是惊讶又是不解。
他觉得,自己跟着盛夏破案验尸已经很久了,算是见过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可是这个圣旨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这么些年了,盛夏她,又能怎么验证血液里是否有毒?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把他从这里扛出去吧,试验的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回头看了看仍旧昏倒在墙角的年轻徒弟,盛夏故意不肯解开穆峄城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