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检验,但就算是这样,母后还是整日里忧心忡忡的。
所以,我就慢慢地开始自己做饭,尤其是年纪大了之后,我早早的分了宫殿单独居住,没事做的时候,也会觉得下厨是个能消磨时间的乐趣。
你说,做了这么多年,我的厨艺怎么可能会不好?”
挑眉出声,言涵脸上的神色轻松如常,当年宫中事已过去许久,连当事人都早已消散在世间,他不愿盛夏再因此受到困扰。
自是知道言涵的心思,盛夏在心里唏嘘感叹一阵,便也释然。
皇家,就是这样的充满血腥斗争,每一代君主的上位,不管是他自己,还是站在他身后的人,手上都免不了沾染无辜的鲜血。
她只是有些心疼言涵。
从小生长在被人一心一意宠爱的宽和氛围中,她不知道,那种小小年纪就要连至亲都警惕防备的日子,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儿。
或许,这也是令言涵的性子如此深沉而不肯外露的原因吧。
冷酷的保护色,往往十分有效。
“话虽如此,可总归是眼见为实,在军营那么多年,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常年做饭,但常年不好吃的人。”
默默地叹息一声,盛夏故意撇嘴出声。
“那我今日若是不亲自下厨让你见识见识,岂不是就要让我的一世英名大打折扣了?”
笑着出声,言涵挽起衣袖,做出一副要动真格的模样。
而今夜的盛夏,也确然是因为这一趟玩笑话,真的尝到了这世间少有的美味。
—
秋风渐浓,京城里行人的神色也变得匆匆起来。
有道是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面对气温的变化,人们最不能适应的,往往不是极寒极热,而是两者相过度的那段时光。
就好比热恋中人一旦失恋恢复单身,最痛苦的,不是日后长长久久的单身生活,而是那段刚刚失去,还没来得及适应的那段日子。
等到熬过去了,一切便都好起来了。
于是等到盛夏在宋府见到宋相宜的时候,着实被她身上穿着的厚厚外衣所吓了一跳。
“你干嘛这副表情看着我?我是真的很怕冷好不好?”裹了裹身上的外衣,宋相宜对着她嘟囔出声。
“这个时候就最羡慕你们这些习武之人了,内力深厚,身体强健,一点儿都不怕冷。”
“依我看,相宜你是太怕冷了。”从屋外走了进来,上官云霓继续笑着说道:“我并非习武之人,可没像你那般穿那么多。”
“哼,你就帮着阿夏笑我吧,不理你。”轻哼一声,宋相宜故意掉转头去。
“不理我还专程差人把我喊来?”捡了把椅子坐在宋相宜身边,上官云霓顺手拿起她身边的绣花绷子瞧了瞧,“我今儿还就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不理我也得理我。”
话音落地,上官云霓便猛地伸出手去袭向宋相宜的腋下,她一贯知道,宋相宜最怕痒。
“哈哈哈……放开我,快点放开我……你们两个人怎么合伙儿欺负我?”拼命躲闪却抵不过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夹击,宋相宜笑出了眼泪,不得不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你们两位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好不好?就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连连求饶出声,等到她们两个人收手放过她的时候,宋相宜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笑断了。
“我们相互看在彼此的面子上,就饶了你这一次。”拍了拍手,上官云霓冲着宋相宜坏笑出声。
“不过,相宜,你今天急着喊我和云霓过来,是要做什么?”盛夏到底沉稳些,还记得问出心中的疑惑。
“还不是成亲的那些事情嘛,阿娘一会儿让我自己绣嫁衣,一会儿又让我选首饰样子,一会儿又要选盖头的花纹颜色……
那么多的事情,我现在都要一个头变作两个大了,所以,你们两个人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神色抓狂有凄哀,宋相宜扯着盛夏和上官云霓的衣袖摇来摆去的撒娇。
“这个,你们可别看我,我从小长在军营里,这种事儿可是一窍不通,帮忙打个下手还是行的,这个刺绣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低头看了看宋相宜那身边摆着的绣花绷子,盛夏连连摆手退后。
“云霓……你要帮帮我……”在盛夏退后的动作里神色更加凄哀,宋相宜抱住了上官云霓的胳膊,大有一副得不到帮助誓不罢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