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明,但就是不能说出口。
“不行,哀家得想办法将你救出去,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不能看着你就这样无辜受罪。”面色微变,安太后总归是一个母亲。
“母后身在宫中也并非外面看上去的那么风光自在,儿臣的事情儿臣自会想办法解决,母后还是不要为了孩儿太过冲动为好。
毕竟,除了儿臣之外,母后还有二皇兄和七皇弟。”
唇边冷意不减,言涵对安太后拒绝于千里之外。
“你不用担心哀家,哀家怎么也是经历过两朝的老人,即便是哀家自己不出手,也总有些办法的。”眉头紧皱,安太后永远都没办法习惯自己儿子这副冷冰冰的态度。
“办法?”笑容里的嘲讽之意更甚,言涵道:“母后说得可是唐家?
言毓你难道没有告诉母后,究竟是谁派人将我从城中抓到大理寺来的?”
“这件事情哀家也听唐宰相解释过了,皇上有令,他身为臣子也不得不听,总归是不能明着对抗。哀家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也要体谅唐家的不易啊。”
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安太后语气之中却坚定的站在唐宰相家,这让躲在一旁的盛夏,更加确定了唐婉凝能忽然成为准安王妃,必然是唐家在背后与安太后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只可惜,唐宰相做人并不实在。
“母后这是不肯相信儿臣?”言涵唇边的冷笑更甚。
“涵儿,母后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唐家……”
“皇上驾到——”
中气十足的呼喝声打断了安太后未说完的话,牢狱中的人面色皆是一凛,难得的,也包括了言涵。
“他怎么来了?”低低的语气里似是有些意外,安太后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向人来的方向,而站在一旁的言毓却是被言涵那凌厉起来的神色吓了一跳。
不过,让他吓一大跳的事情还在后面——
他顺着言涵示意的方向悄悄地走过去,然后,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盛夏。
向来慵懒的脸庞上霎时间如惊雷炸起,言毓猛地转头看向言涵,脸上竟是闪过一瞬的煞白。
“臣弟参见皇兄。”
好在言毓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转身看着步步走近的言逍行礼出声,然后用自己的身子将盛夏挡了个严严实实。
“都是自己兄弟,不必这么多礼。”面色和善,言逍仿佛真的与自己面前的两个弟弟血脉相亲。
“母后,您怎么来了这里?地牢湿气阴气都重,您身子受不住再生病可怎么是好?”
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安太后的身上,言逍今日本就是为她而来。
“涵儿都被你这个做皇兄的关在了牢里,哀家难道还不能来看看?!提前熟悉熟悉牢房,将来被你关进来的时候,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没个好脸色,安太后声音冰冷。
“母后,您这可是让儿臣无地自容了。”脸上闪过一丝难看,言逍对安太后的举动十分无奈。
“儿臣也不愿将四弟关押到这种地方,可眼下各种证据都指向四弟,死的人偏偏又是徐家的儿子,母后,您也知道徐家的势力和地位,儿臣也是没有办法啊!”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就关押你自己的亲兄弟?难道皇上已经认定涵儿就是杀人凶手?!”
“母后!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儿臣现在关押四弟,不过是为了维护大胤的安稳,一旦徐家闹起来,对大胤的损害会有多大您也不是不知道。
儿臣一直相信四弟是无辜的,眼下正在派人到处去寻找可以证明四弟清白的证据,母后,四弟,你们一定得相信儿臣!”
言辞一派恳切,言逍的那副样子当真无辜,连盛夏看了都忍不住地要相信他的无辜了。
“臣弟与皇兄是手足,臣弟自然相信皇兄不会害臣弟。”
冷冷淡淡地开了口,言涵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言毓。
“对,臣弟也相信,”连连点头,言毓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皇兄,这地牢里又湿又冷,您和太后呆久了对身体不好,依臣弟看,既然四哥没事,那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都在这里待着,倒是不如出去找能证明四哥清白的证据。”
“母后,阿毓说得对,您先回去吧,这牢房里的湿冷您的身子受不住的。”点点头,言逍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至于儿臣,还想在这里陪四弟说会儿话,看看当时有没有什么疑点可供儿臣差人去调查追踪的。阿毓,你也陪着母后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