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捕头的意思是,我不应该依照案发现场的实际证据来做出判断,而是应该根据你赵捕头的意愿对案子做出论断?
你赵捕头认为对的、合理的,就是我应该当成证据来分析调查的,你赵捕头没有看出来的或者看不懂的,我就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完全不关注是吗?
赵捕头,你平时就是这么为南陵城的百姓断案和处理纠纷的?”
冷笑着出声,盛夏说话的语气终于严厉了几分,她虽然并不在意赵捕头的针对,但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却实实在在地干扰了破案,而这,恰恰是盛夏所不能容忍的。
“你!你!你!”
瞬间恼怒不已,赵捕头再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抬起来指着盛夏的手指忍不住地颤抖。
“我怎么?哪里说错了吗?”不肯相让,盛夏决心排除掉赵捕头这个干扰,“断案抓凶,讲求的是切切实实的证据和线索,而不是个人的好恶颜面。
赵捕头,你可以看我不顺眼,可以私下里对我这个人有意见,这都是你的自由,你的权利,但如果你再因为你自己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偏见和不满,来影响案件的调查,那就休怪我用身份压人了。”
语气沉沉,盛夏脸上没有分毫开玩笑的意味,双眸直直盯着赵捕头,让他没来由得有几分心底发虚。
“我们再去发现死者尸体的地方看看。”
眼见着赵捕头别过脸去不肯再说话,初步达到目的的盛夏收回目光,对着穆峄城和叶青出声说道。
死者尸体所在之处,已经用白色的颜料大致画出了轮廓,孙天培夫妇二人身形交叠在一起,近旁便是流浪者潘子的身形。
“三个受害者的遗体挨得这么近?应该是凶手为了在他们身上点火方便,所以搬动了尸体吧?”
皱眉出声,穆峄城看到那白色的轮廓线琢磨着出声。
“嗯,不过这样就没办法推测出当时的情况了。”
点头出声,盛夏也看出了这一点。
“盛姑娘,我们为什么非要推测出案发当时的具体情况呢?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根据死者与他人的矛盾纠葛,不也是能够调查抓凶么?”
不解出声,已经知道盛夏不会厌烦他的疑惑询问的叶青,胆子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普通的案子也许可以按照你说的方法来办,但眼下我们手里的这桩案子,表面上看着似乎简单明了,就是孙秀秀和恋人因为受到家庭的阻挠而心生怨怼,或是一时激愤,或是蓄谋已久,杀害了孙天培夫妇后焚尸出逃,但仔细想想,却是疑团重重。
尤其是这三具受害者的尸体被发现的位置,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回答出声,盛夏的目光却是不曾从那焦黑的废墟上挪开分毫,思忖的目光兜兜转转,最后在某一处停了下来。
“位置很奇怪?我……有点儿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习惯性地挠了挠头,叶青不好意思地看着盛夏出声问道。
“这个位置原先应该是孙家的卧房,”抬手指了指白色颜料留下轮廓的地方,盛夏收回目光看向叶青,问道:
“如果你的女儿将来带着自己的恋人回来,而且还是个你非常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少年,你会让他进到你们的卧房里面来吗?”
“这个自然不会,若是那小子很讨人厌的话,我肯定连院子都不让他进!”
叶青没有犹豫地立刻回答出声,自己的宝贝女儿若是遇到个人渣,当然要用扫把打出去,怎么可能让他迈进自己家里半步?
在心里愤愤然地想着,叶青丝毫没有想起来,自己尚且不曾娶妻,哪里会有女儿?
“但是三个死者被发现的位置却是在孙家的卧房,而不是在前院,也不是在小厅。”
接口出声,盛夏的嗓音严肃了几分。
“盛姑娘的意思是,凶手刻意挪动了尸体的位置?”下意识地顺着盛夏提示的思路想去,叶青的猜测脱口而出,但疑惑也随之而来:
“可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难道是盛姑娘您方才说的,将死者的尸体挪到卧房最里面,是为了让大家最后发现和找到,然后掩盖他们并非死于火灾的事实?”
“有可能,但也不能完全肯定。”向着被烧焦的卧房走了几步,盛夏眉宇间的神色似是在观察琢磨着什么,“从始至终,我们都在从凶手的角度分析问题,但却忽略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孙秀秀。
虽然在私下里有了恋人这件事情上,孙秀秀确实做得十分大胆,但除此之外,几乎所有人反馈回来的孙秀秀,都是一个胆小、内敛、温顺的形象。
试问,这样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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