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驷星夜启程赶回咸阳,郁旸涎则在稍作休息之后就赶往河西大营和嬴华会和。
此时嬴华已束发换装,一身戎武的模样看来英姿飒爽,但在见到郁旸涎之后则又显露出少女娇俏的神态,道:“灵阳君你怎么来了?”
“我答应了君上要在军中看着你。”郁旸涎道。
嬴华心知是赢驷好心,却仍有些不高兴道:“说到底,君上就是不相信我能在军中照顾好自己,还要你来看着。”
“此次两国开战情况非同寻常,君上能让你留在这里已是极大的信任,只是终究不放心你的安危,才让我过来的。”郁旸涎道,“我来时见军中将士个个面容严肃,是不是主帐中已经传了军令?”
谈及军务,嬴华立即收敛起笑容,道:“日落时犀首召几位副将商议,我一人旁听,说是因为魏王这此还另外调动了大军前来河西和龙贾率领的河西守军会师,就是为了彻底打垮我们在河西的布防。目前河西魏军还没有动静,调来的魏军也不知究竟什么情况,所以犀首已经派了一队斥候出去刺探情况。”
“难怪军中将士都如此凝重,果真是大战将至。”郁旸涎若有所思道。
“灵阳君你能掐算,不如就算一卦,看魏国的调军究竟是什么名堂。”嬴华道。
“掐算之事需要耗费心神内力,我从西北海回来,一路奔波,才见了君上就又赶来河西面见公主,身体耗损有些大,怨气还未恢复,一时半刻无法运功。”郁旸涎道,“出了派遣斥候出去,犀首还有没有其他安排?”
嬴华摇头道:“犀首命人加紧了河西布防,也加强了军营周围的巡逻,以免有魏军夜袭军营制造混乱,扰乱军心。其他的安排,似乎没有了。”
“君上训练的新兵到了么?”郁旸涎问道。
“还没有,最晚明天午后应该就能到。犀首说这一仗首先要气势,所以一旦新兵到了河西就要立刻打起名号。一来让魏军措手不及,二来也是给那些看热闹的诸侯国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这样我们的压力会小一些。”嬴华道。
“犀首想的周到,就看这支新兵是不是真能在这次打出名头,将来秦军之名也就能够震慑他国了。”郁旸涎道,“天色已晚,我不打扰公主歇息。”
郁旸涎走出嬴华军帐后就直接离开了河西大营,不多时,他便见到了有人在幽暗之处等着自己。
“情况如何?”正是朱厌的声音。
“听闻魏国另有大军调往河西,犀首已经加紧了周围的布防。秦君暗中训练的新兵要明日才能到达。”郁旸涎道,“洛兄人在何处?”
“只是分别了几日,你就迫不及待想见他了?”朱厌饶有意味地看着郁旸涎道,“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是他先前告知我前来此处与你见面,我都不知西北海走了一遭,你居然就反叛了秦国。”
朱厌所言似是刺激了郁旸涎,白衣少年顿时握紧了袖中的手。
朱厌觉察到郁旸涎身上顺便渗透出的杀气,心头莫名一震,竟有些顾忌这股气息,嘴角的怪笑也随即消失,道:“倒是我一直小看了你。想来也是,能一次次在封印之力下全身而退,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
郁旸涎此时的神情已十分阴鸷,盯着朱厌的模样似要立即杀了这口无遮拦之人。
朱厌感觉到四周越来越压迫的气氛,眼前的白衣少年犹如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所包围,而周围的空气中遍布着因他而起的压抑气息,令朱厌这上古凶兽都开始不安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朱厌问道。
郁旸涎的沉默仿佛加重了此刻夜色的浓重,朱厌看着白衣少年忽然发生变化的半张脸,就此明白了真相,笑道:“原来都是故人。”
幻化成后卿的那半张脸恢复原貌,郁旸涎又伸出一只手,同样成了另一个模样,这也令朱厌颇为诧异,道:“真是没有想到,如今这乱世竟见到了这么多久别之人,想来还真是惊喜。”
“秦军的情况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如何通知洛兄和魏军,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事了。”言毕,郁旸涎就此离去。
和朱厌分手之后,郁旸涎本要回秦军大营。然而行至半途,他忽然感觉身体剧痛无比,无法站立。这种感受在他当日和洛上严离开西北海的第一刻就曾经产生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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