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上严本要直接从安邑赶回大梁,却在半道被朱厌所阻。尽管和凿齿一战耗费了他不少体力,但面对朱厌,他并未有丝毫畏怯之心,还知道这乱世凶兽出现必定另有目的,便问道:“什么事?”
朱厌倒不急着回答洛上严的问题,而是将眼前这玄袍少年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眼角眉梢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道:“看来血魂和厄难毒相互融合,确实可以催生出更为强大的力量。如今凿齿被困封印之内,而封印又因为你重新灌注的力量而得到了加固,大梁的封印也就没有那么容易被破除,那么……”
见朱厌故意悬而不答,洛上严蹙眉催促道:“有什么话就快说。”
“五星封印最后一环仍在,大梁的封印依旧受到牵制,那么领主想要彻底突破封印就没有不甚顺利了,你当真要对付他也就方便了一些,不过……”朱厌再次卖起了关子。
洛上严心中不耐烦朱厌这般模样,便不想再与他纠缠,这就提步要走。
朱厌立即拦住道:“虽然你如今有了超乎想象的力量,但你哪怕真的要去找领主,也要知道你将要对付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朱厌的提醒让洛上严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你知道?”
朱厌笑道:“我如果不知道,也就不会和你提起这件事了。”
见洛上严的神情有着对探知真相的急切,朱厌继续道:“上古大神中有一个叫契俞的,你可知道?”
但闻契俞之名,洛上严立即联想起之前他从郁旸涎口中所听见的关于这位天神的记录,可为了尽快得到结果,他并没有打断朱厌的话,而是静静听着。
朱厌所说的内容和郁旸涎当初讲的如初一折,这就彻底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大梁北郊的封印内正是由上古天神契俞所化成的凶兽猰貐。但令洛上严意外的则是领主并非他先前所猜测的巫师后人,而是猰貐的宿体,就如同当初在邺县被修蛇附身的白浣霜一样。
“领主以魂体附身在常人身上,再加上封印之力,起身的力量已经被削弱了很多,但你不要忘了,一直以来,我都是臣服于他手下,就能证明,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力量也不容小觑。”朱厌的目光停留在洛上严苍白的面容上,少年看来冷漠的神情令他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并且伴随着严肃表情的出现,言辞间的语调也渐渐低沉了起来,道,“以他现在的能力还能操控厄难毒,光是这一点,你就不能掉以轻心。”
果真如朱厌所言,在受到了这两重压制之下还有强大灵力的领主都难以对付,如果没有了这些限制,只怕就算是洛上严拼尽全力,也未必是领主的对手。未免造成不必要的牺牲,玄袍少年问朱厌道:“你有可以对付领主的办法?”
“未必完全,但也可以一试。”朱厌道,见洛上严默许,他继续道,“当初契俞大神被贰负和危所害,黄帝将他二人钉在了疏属山上。你应该知道,若人死后怨气不消,便可长久留存在这世间,而当时贰负和危因为不满黄帝的决定,其怨魂始终在疏属山周围徘徊不散,至今都没有消弭。”
“你要我去疏属山找贰负和危?”洛上严问道。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么?”朱厌反问道,“他们之所以加害契俞,就是因为嫉妒契俞神力超群,而契俞死后再不死药的作用下,其神力和厄难毒相融,力量比先前更为强大,想要对付他,必定是需要帮手的。眼下我还能想到的可能在这件事上帮助你的人,就只有他们了,你如果不去试一试,仍旧一意孤行要自己去找领主的话,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朱厌的话对洛上严来说是相对重要的提醒,尽管觉得报仇之路平添了曲折,但如果可以更顺利的达成目的,眼下稍稍多做一些准备,也是应该的。他便问道:“疏属山是上古之地,现今要如何寻找?”
朱厌便将疏属山的所在地为洛上严指明,道:“宵小之徒或许会对你有所为难,你到了疏属山之后耐心一些,贰负和危自然就会出现了。”
“你跟我一起去,他们出面的机会不是会大一些么?”洛上严问道。
“虽然都是上古之灵,但他们自诩正义之道,我这种因祸乱而生的凶邪之物入不了他们的眼,还是你独自前往,说清楚用意,他们也不见得会对你做什么。”朱厌道。
朱厌离去之后,洛上严便前往疏属山寻找贰负和危。
依照朱厌的指示,疏属山如今所在正是在秦、魏交界处。如今两国情势紧张,战事一触即发。洛上严途经河西,又听说原本魏王要联合楚、韩、赵三国一起攻打秦国,但因为楚国迟迟没有给出答复,赵国和韩国便不敢轻举妄动,魏国伐秦的计划才一直拖延至今。
一提起秦国,洛上严便想起已经不在自己身边的郁旸涎。那白衣少年应该是回了太虚山,日后若再相见,他们二人怕就当真不复昔日模样了。想起这些,洛上严便不禁暗自惆怅,然而眼下他还是着手于尽快找到贰负和危,以便尽早铲除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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