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还是知道的。”魏王道,“不过惠相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大梁的怪事究竟查到什么地步了,寡人可是听说,至今大梁之内还有百姓无故失踪,这件事寡人指派你调查,你何时给寡人一个结果?”
“这件事臣一直在调查,眼下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不过还需要仔细追究下去才能有结果。大王放心,臣必定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公子卬道。
“秦国这根刺一日不除,寡人这心里就一日难安。谁想现在又发生这种离奇之事,真是多事之秋,让人伤神。”魏王叹道。
“讨/伐秦国是迟早的事,大王不必如此忧心。眼下魏、秦两军仍在河西对峙,只要大王在这件事上态度坚决,就不需再有后顾之忧。不过……”公子卬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魏王追问道。
“斥候来报,秦军在河西虽然没有大动,但近来总有一些莫名行动,未免有奸细混入,臣已经让人严守两国边境,若有可疑之人,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公子卬道。
“秦人狡猾,上将军务必死守边境,别让秦人潜入,有损大计。”
魏王此言,无疑给与了肯定,公子卬因此信心大增,道:“臣定不负大王所托,力促联军伐秦一事,早日为大王除了秦国这块心病。”
魏王闻言总是欣喜,又见无事,便让公子卬退下。
公子卬所言的边境异动,实则是秦国派出的一队精锐潜入了魏国,意在护送嬴华和张仪入秦,以免两国交火,发生意外。
张仪虽有意入秦,却在见到护送队伍之后没有表态。
嬴华知道不能用强,便好心劝道:“张子何苦一直在这里等着?如今河西不安宁,随时会开战,张子若是出了意外,我不好向灵阳君交代。”
“公主千金贵体才是真不适合留在这危险之地,如今秦君派人护送,公主还是快些离去。张仪一介草民,生死不足挂齿。”张仪道。
嬴华大约能猜到张仪的心思,说是他们身处两国边境,但毕竟是魏国的地方,万一被发现了,必定受到围剿。她每日留在这里都提心吊胆,怎么能让秦君亲自入魏来见张仪呢。
“公主所担忧之事,我自然明白。之前公主抛出的问题,张仪也给出了解决之法,不知现今是什么情况?”
嬴华耐心道:“君上派了使臣去楚国,也按照张子交代的让使臣转达楚王。但是魏国也派了人过去,而且听说魏使和楚国走得更近一些,所以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
“公主觉得不乐观?”比起嬴华的忧虑,张仪倒是淡然许多,他看着面色凝重的秦国公主,正色道,“如今这一支护卫队,是受何人调遣?”
“君上派给了我,自然是听我的。”
“公主身上可带了信物?”
“我只身在外,君上怕我有危险,自然是带了随身信物,以便我求得帮助。”
“此信物是否秦国官员也认得?”
“自然认得。”
“公主可有胆量?”
“别的没有,就剩胆子大了。”
“那么公主可改与我入楚?”
“入楚?现在?”
“即刻启程,星夜不歇。”
嬴华虽然不知张仪究竟卖的什么关子,但也知道是他愿意再添一臂之力。虽然他们就这样赶往楚国会很危险,但张仪若是坚持留在河西也不见得安全。既然此时张仪有了这个提议,她便跟随张仪前往,若当真能阻止楚国和魏国结盟,赵、韩两国就会更加犹豫,这样一来,对秦国而言,无疑是件好事。
张仪同嬴华立即乔装出行,又问道:“郁兄那里现在如何?帛符是否仍在安邑?”
“灵阳君送来的传书说安邑的情况不妙,洛兄似乎也出了些问题,靳兄不在安邑,将洛兄送回太虚山了。”嬴华回道。
“这么严重?”张仪吃惊道。
“这些事我们插不上手,灵阳君送来的传书中让我好好保护张子,切不可有闪失。”嬴华郑重道。
张仪闻言笑道:“这个郁兄,自己伸出为难还想着别人。他究竟是为我的安全考虑,还是为了你们的秦国?”
嬴华欲言却又住了口,斟酌之后回道:“和灵阳君结交的是张子,他自然关心张子的安危,而张子的安危于秦国而言又极其重要,此时此刻,纵使灵阳君不交代,我也不会懈怠的。”
眼前这秦国公主面容坚毅,诚意拳拳,让张仪颇为动容。他如今赶往楚国为解秦难,就当是为郁旸涎尽了朋友之谊,当然也少不得他为自己做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