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华昨夜摆脱了追踪之人后就悄然到过客栈,得知郁旸涎被捕,她心急如焚,却又不好当晚就去找洛上严,遂苦苦挨过了一个晚上,待翌日天明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前往客栈。
洛上严对卫华的到访并不意外,却也并未将自己对郁旸涎的担心表露给这个别有用心的少年。见卫华神情焦急,他问道:“也许只是一场误会,稍后他们就会将郁兄放回来的。”
“这个误会万一……”卫华欲言又止,见洛上严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似在探寻什么,她立刻转开话头道,“可是听说那些卫兵是拿了画像的,显然就是冲着灵阳君来的。”
“兴许只是长得像。”洛上严仍旧按捺这内心的种种猜测盯着卫华,疑惑道,“卫兄如此紧张郁兄,是不是郁兄的身上有什么……”
“毕竟是旧相识,灵阳君就这样无故遭了牢狱之灾,我当然要……”卫华此时对洛上严的询问起了疑心,反问道,“洛兄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郁兄身为太虚家弟子,与寻常人不同,我在想是不是他的身上有什么宝物,而曲沃里有对这宝物觊觎之人,就趁机设下圈套,将郁兄带走了。”洛上严回道。
卫华并不知洛上严已经知晓了郁旸涎的真实目的,此时见洛上严佯装这样推测,她便附和道:“你这样说也不一定,毕竟灵阳君这样的世间高人,有什么宝贝被有心之人知道了从而下毒手,也有可能。”
卫华思前想后都觉得不甚妥当,便背过身去鼓捣了片刻,再面对洛上严时,她递上一只布囊,道:“洛兄和灵阳君从大梁来到曲沃,想必也是厉害人物。眼下不管能不能把灵阳君从曲沃大狱中救出来,如果可以想办法进入大牢,还请洛兄把这个东西交给灵阳君,只当傍身之用。”
洛上严才要伸手去接,掌心已感受一股莫名的抵抗之力。他不得不暗中运功暂时将那股力量压制下去,才得以从卫华手中接过那只布囊,道:“卫兄所托,我必尽力。”
“这布囊里头的东西我随身带了多年,也不知是不是当真有用。我就怕有奸人想要加害灵阳君,还请洛兄想办法把这个东西交到他手里。”卫华诚挚恳求道。
“卫兄如此关心郁兄,可不像是郁兄说的泛泛之交。”洛上严一面说,一面将布囊收了起来。
卫华捉摸了一阵才道:“灵阳君有恩于我,我才这样着急的。”
洛上严一眼就看出卫华是在说话,而她交付的这只布囊显然也不简单,此时此刻,他已经对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女的身份有了一些判断,同样,他更加确定了郁旸涎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
卫华走后,洛上严特意观察了周围的情况,确定朱厌并不在附近,这才稍稍安了心,否则只怕他是保不住这只布囊了。
从卫华处得到了想要的讯息,洛上严便发出了通讯信号。在城外等了不多时,便有人前来同洛上严碰头,正是许南音。
“大梁的水土当真养人。”许南音一步三摇地走近洛上严身边,一双媚眼在这面容冷峻的少年身上来回打了好几转,道,“专使有什么吩咐么?”
“昨夜是你让甘绍平去客栈拿人的?”洛上严问道。
许南音闻言就知道洛上严所指何事,笑着点头道:“是啊,那个少年看来不是普通人。如今曲沃之中正有要紧事要办,不得有任何差池,所以我就请甘将军,将那可疑的少年带回去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洛上严冷冷问道。
见洛上严神色冷冽,许南音不由内心一惊,迟疑半晌之后才问道:“莫非,他是专使的人?”
洛上严摇头。
“那我抓个身份可疑的人,专使为何要问?”
“你虽然身在曲沃,但既然为大人办事,就应该了解各方的动向。三月时,在大梁魏宫中,魏王和一个叫郁旸涎的少年定立了一年之期寻找大羿阴阳鱼灵骨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许南音豁然开朗道:“专使是说,那个白衣少年就是郁旸涎?”
“我受大人之命跟随在郁旸涎身边,就是为了第一时间得到有关阴阳鱼灵骨的消息。我们前来曲沃,也是因为探查到了相关的讯息,如今你倒好,人才到曲沃,你就抓了。耽搁了大人的大事,你当如何担待?”话到结尾处,洛上严陡然间加重了语气质问道。
许南音显然被洛上严所震慑,立即请罪道:“不敢。”
两人之间的气氛至此冷到极点,许南音低头沉默多时都不见洛上严发话,她便偷偷抬头去看,只见那玄袍少年脸色苍白却目光如炬,此时正盯着自己。她从未见过如此尖锐冷漠的神情,一时之间,心头似被重击,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开口道:“专使的意思是要立即放人?”
“难道还要我陪你去大牢领人?”
“不敢。”许南音垂首道。
“你方才说曲沃之中,有要事在办,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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