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后夕昼咳了一声:“你看着哪儿笑得如此猥琐?”
谁猥琐?噢,估计又将他视为那个皇甫爵了,陵光神君退开了些:“臣并无恶意,只是看看陛下的伤。”
他知道。
“还看吗?”
“不看了。”
后夕昼哼了哼将衣服捞起来。
皇甫爵再道:“以后我教你练功,可愿意?”
后骤然一愣,颇有些受宠若惊:“当真?”
“嗯。”
后夕昼立刻整理好衣着,再翻起一个杯子倒上茶水,生怕他反悔单膝跪下给他敬茶:“君子一言。”
皇甫爵接下了茶,喝了:“快马一鞭。”
此后两人相处的时间显然更长了一些,而且已经有了出双入对的架势,知情者知道两人在一起商讨国事,传授武功,不知情的当然就是……两情相悦出双入对。这种传言在很久之前就不绝于耳,当事人两个都心照不宣,充耳不闻。
而且,最近皇甫爵在教后夕昼练功,两人时常在一起,后夕昼最近一点脾气都没有,整日都是精力充沛神采飞扬。
皇甫爵在书房中看书,他亲自去摘了梨洗好了送过来,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树上最后一颗梨,都给你摘了。”
然后撩袍往他对面一坐。
“多谢。”皇甫爵很不客气地持起盘子里的梨,然后皱起眉头看着被咬了一口的梨。
后夕昼眉目含笑:“我给相爷尝过,很甜。”
分明就是故意咬的,知道他喜欢吃梨,所以想看他看到最后一颗梨被人吃掉是怎样的表情。
“若是相爷嫌弃,那就别吃了。”
说着他就要去拿那颗梨,皇甫爵手一转送嘴里,很清脆地咬了一口:“嗯,确实很甜。”
看着两人重叠的咬痕,后夕昼心里美滋滋的,皇甫爵跟他就是比别人都亲近。
皇甫爵除了教他武功,很多时间都在书房看书,后夕昼一直觉得这人应该是文雅书生的一面,可那日他故意对他出招,皇甫爵也很给颜面地陪练,他依旧试探不到他的低,但当真是高深莫测,他心里更有了超越他的强烈念头。
不过,这人虽然文武兼备,不过,脾气却温润得很,尤其如今按他说说,他只是辅佐的身份不参与赏罚之事,他就更显得悠然自得。
后夕昼却不同,就仗着以前皇甫爵对他图谋不轨过,所以跟皇甫爵相处总习惯带着点得理不饶人的强硬,其实真正算起来他有时候有点蛮,而皇甫爵从未与他计较。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如今有点盛气凌人的性格。
以至于如今他武功比不上人家,还要想着处处欺压他。
时节到了秋天,书院外的大梧桐树扑扑簌簌落掉一半的叶子,宫内的枫树如同一片片红云。
下朝回到书房的后夕昼很是不痛快地在室内走来走去。
在窗下矮桌前看书的皇甫爵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
后夕昼看了那人几眼,见他置身之外心中不满,他到底是为谁再愁了?
相爷,若是李茂他们要请你去赏菊,想去吗?
那如果赏菊是为了给相爷说亲,还要去吗?
先是逼我成亲,如今都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了,他们也敢?
面色阴郁地说完这几句,他坐回皇甫爵的对面,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是得做点什么才行。”
皇甫爵好笑地摇了摇头:“你就那么不想成亲?”
“你想吗?”
皇甫爵摇头,后夕昼点头,不想就对了:“那此事你别管,我来处理便好。”
说完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物件:“知道这是什么吗?”
最近他一直给他带东西,各种各样的。
这次是一个藤条编织成的球,里边放置了铃铛,拨动的时候发出唰唰的铃铛声,皇甫爵掂了掂:“这是什么?”
就知道他不知道,后夕昼笑道:“蹴鞠,是一项竞技运动。”
“噢?”
“嗯……”后夕昼想了想起身走到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册子,走到皇甫爵身边,“坐进去一点。”
皇甫爵往里边挪动了位置,还将周围的书收了收好让后夕昼坐下来。
后夕昼挨着他坐下,翻开书册摊在桌面给他看图讲解。
“嗯,场上队员各十二名,双方各六人进行对抗,除了手不碰蹴鞠其他地方都可以,最后以踢鞠入对方球门多者胜。”
他指着树上的图解。
“这些是基本动作……这个叫如转乾坤……这个叫燕归巢。”边说还边模仿这些动作,在坐塌上手舞足蹈的,“佛顶珠……旱地拾鱼、双肩背月。”
很少见后夕昼这么招人喜欢,皇甫爵触摸着蹴鞠:“呵,看上去很有趣。”
觉得有趣便好,后夕昼双手向后撑在坐塌上:“改日我带相爷去玩。”
“好。”突然想到了什么黄符看向后夕昼,“陛下不是为一些流言困扰,不如臣替陛下解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