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然后继续批阅奏本。
等到向善端来一碗梨子银耳羹时,后夕昼问:“何人吩咐拿的这个?”
“阙太医命小的端过来的。”
“不是他……”
“不是何人?”向善问道。
“嗯。”后夕昼将奏本合上,将碗拿过来将碗中食物吃尽。
向善接过空碗递来帕子。
后夕昼擦了擦嘴:“书院没来什么人摘梨?”
“并没有。”
那几个梨子应该吃完了吧?后夕昼又问:“嗯,二殿下如何……又在哪儿闲晃?”
“二殿下出宫了。”
“什么?”后夕昼坐直腰杆,“没有令牌他如何出宫?”
向善惊讶:“二殿下是用王的令牌出宫的。”
他的……
后夕昼骤然想起那日皇甫爵故意撞上自己的举动,那家伙居然阴走了他的令牌,而他道现在才发觉。
“他去了何处?”
会不会又消失好几年?
想到这个顿时坐不住已然起身,樊荣走了进来:“太奇怪了……”差点撞上后夕昼他连忙后退行礼,“王。”
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图纸。
“槐漯河下游的河床改道已经顺利展开了。”
这是他们的头等难题,不过昨日温大人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边是改道的图纸。
“这是匿名信里的治水新河道修改图,温大人说,按此图大可顺利改道,而且防洪能力至少在原来的两倍以上,温大人说,画此图者必然身怀绝技聪明过人!”
“没找到画图的人?”
“并没有,不过听说在其他国家也有些外来人专门来治水,而且成效颇佳,有些传言还说是得神人相助。”
当是后夕昼万万没想到,来治水的这些人是青龙天的神,苍灜闯了大祸受罚不在话下,治水是赎罪方法之一。
当然,槐漯河的河道修改来自于陵光神君。
后夕昼只吩咐尽可能找到画图的人,良才难求,他正是用人之际。
他吩咐完之后又命人去寻皇甫爵。
可当天并没能寻得皇甫爵,也许他又再次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
夜色如墨,天上的月亮凄清,皇甫爵心中正难受着,却见集福轩内灯亮着,他的心骤然一紧疾步走近集福轩,哐当一下推开门。
一股热气铺面而来。
皇甫爵正在沐浴净身……
后夕昼脚步戛然而止。房中的热气逐渐消散,皇甫爵靠在大木桶里,虽然被后夕昼唐突了一下但并不慌张。
“在下可先声明,这次擅闯进来的可是后王陛下。”
他风淡云轻的说着,继续泡澡,见门口的人许久不动才看过来。
声音里带着笑意:“究竟何事如此慌张?非要破门而入。”
后夕昼胸口高低起伏,生气、郁闷、又踏实。
“到底是几时回来的?”
“半个时辰之前。”
“我说的不是这个。”
“……”皇甫爵看过来,顿时了然,“那是哪个?”
“皇甫爵是何时走的,你是何时回的?”
真是个敏感的人儿。
“阁下说什么,在下听不明白。”
后不想跟他绕,直接问:“分我梨的人可是你?”
“显然是。”
后夕昼沉声再问:“给我三色丹的人可也是你?”
“好像也是。”
“那之前……”那些轻薄他的是否也是他?这话问不出口,因为如果是他就如何会有无礼的举动?
他不说,陵光神君却呵的一声笑道:“都是我。”
这笑声……
后夕昼顿时觉得皇甫爵更混蛋了,他咬牙举步朝他走了过去:“都是你?”
“显然,是的。”
“显然是的?”后夕昼已经越来越近,再近可就是非礼勿视的范围了。
“陛下若再靠近可就……可休怪在下无礼。”
后夕昼却已然靠近他的木桶,就站在桶外看着他被热气熏得潮湿的脸:“你不是很想要我?”
这话是何意?
后夕昼俯下身靠得近些:“如今还要不要了?”
看来是当真被惹恼了?
皇甫爵笑道:“不敢,万一阁下又揍我呢。”
又?
难道之前被揍的是他?不对,他也可能道听途说皇甫爵被揍的事才对,毕竟皇甫爵被他揍的事情早就众所周知。
后夕昼凝视他目光许久。
豁出去了。
他在赌自己的感觉没错,这家伙就是他认识的那个皇甫爵,不会有错。
于是……
后夕昼抓住木桶边缘,将脸无限近的靠过去,双眼眯起再问:“你还要不要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