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管怎么算,后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比起他跟殿下再一起的时间要长很多,但总觉得后跟殿下比跟她更亲。
他们的相处模式是,她总去跟后亲近,而后却喜欢跟殿下亲近。
然后在她的眼里,怎么看都觉得那两人比起她而言更亲。
可是……
慌乱有些不明白了,她不是他师父吗?
师父比起主子……
好吧,如果让她选的话,她也觉得她跟殿下比跟后更亲,怎么说殿下也是她心中的神,是她从小就崇拜的人,虽然两人之间的年龄不过相差几百年。
那么后回被他的光芒照耀,崇拜他听从与他,这一点也不奇怪。
这么想,鸾凰心里豁然开朗。
后夕昼一改之前压抑的状态,将自己仔细拾掇了一番,又成了之前那个美少年,美中不足的是,这人脸上的疤痕一直还在。
无论是谁看到这张脸上的疤痕都会忍不住叹息,之前后一点也不在意,当然现在他也不在意,只是……
对着镜子的时候,想到昨日皇甫爵的拥抱,他说要让他勇敢面对一切,那么,即便他长得再美再祸水,他也应该欣然接受原来的自己。
借口吧……
他分明是想让皇甫爵看到更好的自己吧?
后去书房找皇甫爵。
管家说:“殿下已经启程进宫了。”
也对,这次大战结束,他得进宫做汇报。
后刚要转身,就看到桌上放着几个两两相扣的瓷碗,心房骤然一颤,小时候师父经常为他这么做来着,之前跟皇甫爵说过,难道……
后期待地走过去。
上边盖着的碗还温热着,掀开,里边是一碗煮得糯糯的热粥。
再开旁边,是几个精致的包子,也还热着。
皇甫爵,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点会来?你怎么知道我就能吃上这些热的早饭?
后在桌边坐下来,喝粥,吃包子。
想起了皇甫爵第一次吃包子的模样,他咬了一口似乎没想到里边有馅儿,说了一句:“原来里边有肉。”
那模样……
这么回想起来,后夕昼突然想起十年前,他在般若寺后山遇见的那位白衣人,他说请他吃地瓜,那人从簸箕里抓起生的就要往嘴里送。
与那位白衣人只有两面之缘,他赠他红薯,他回他珍贵的书籍。
后夕昼以为,来年花开也许还能见到他,只是离人去不返,花开徒奈何。
他挂在花枝上的信不知他有没看到,不知他如今可还安好,也不知道那山里的桃花是否还在盛开?
因为后来,他也从不曾回去过。
不打仗的时候,后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皇甫爵书房临窗的座位,看上一天的书也不会觉得闷。
只是如今这屋子的主人不在,空留他与这些书籍,莫名心绪不知飞向了何妨,管家在火炉里添了木炭,帮他换上了热茶。
他手中的书却已经许久没有翻页……
皇甫爵回来,见他已经在窗下睡着,对进门要伺候他的管家摆了摆手,管家接过他的斗篷挂好便退了下去。
他走过来,在火上暖了暖手,抬头看坐塌上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人,看到他脸颊上的疤痕是微微挑眉。
他坐过去,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的扇贝,里边是晶莹剔透的凝露,指尖沾了一些往他脸上的伤疤抹去。
后立刻睁开了眼。
“别动。”
后被他说着又趴了回去,温顺得像一只听话的宠物,细长的双眼水盈盈得望着皇甫爵。
“殿下怎么就回了?陛下没留你在宫里过年吗?”
“今年陛下格外开恩,让本王在自己家过节。”
显然,这家伙又得罪了夏王,当然即便没有得罪,夏王也会将什么罪名扣在他的头上,趁机打压他的势头。
讽刺,又担心没有皇甫爵,洪霸会灭了西夏,可又担心皇甫爵的力量太强会威胁到自己的王位。
皇甫爵却从不争。
趴在桌上的后夕昼说道:“属下知道,太子提出不再解救其他国家的提议,不再与洪霸为敌,陛下想休战,与洪霸签订和平协议对吗?”
其实,事情还没那么简单,洪霸派来使者,说,只要交出皇甫爵,洪国保证不对西夏发动战争,这个条件让很担心皇甫爵危害到自己统治的夏王有些动摇了。
但担心洪霸出尔反尔,又深知兔死狗烹的道理,所以才没真敢把他交出去。
皇甫爵给他擦完了药,做到他的对面。
后夕昼翻了而一个茶杯为他倒上热茶:“难道,情况还更糟?”
“陛下提出了休战令,说常年征战民不聊生,西夏要休养生息,不再过问其他国家的独立问题。”
后夕昼:“所以,陛下卸了殿下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