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走出屋子站在屋檐下,几座岁年久远的佛塔在雨中矗立,山林的雨景有种安逸恬淡的韵味。
小少年换好了衣裳走出来:“雨下得太大,师兄可能不会送晚饭过来,不过有地瓜,您……吃吗?”
“地瓜?”
孩子指着挂在墙上的竹篮,里边有几个形状不一的东西,白衣人走过去捡起一个地瓜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有泥土的味道,你请我吃这个吗?”
“嗯……吃吗?”
“吃的,多谢款待。”
白衣人说着便要送入口中,孩子连忙拉住他的袖子:“不能如此吃。”
“要……削皮?”
“……”
这人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按理说在深山里劳作的人不会像他这样,皮肤白皙如同花瓣,手指如玉指甲剔透干净,而且与他一道淋了雨回来他一身的泥水,但白衣人除了身上有点雨水之外却一点也不脏。
鸠智大师说过,这大山里有仙灵。
难道他是仙人吗?
“虽然削皮也可以吃,但通常我们是煮着或烤着吃的,你更喜欢怎么吃?”
这个他也说不好,白衣人问:“小师傅更喜欢如何吃?”
“烤着吃最香。”
“好,那我给你烤。”
外边下着雨,禅房内的地炉烧烧着木头,开始的时候烟气熏天,后呛的一张小脸通红,对白衣人说道:“您先到外边候着,等着火点着了就没那么薰。”
白衣人目光看向迟迟点不着的木柴,在后擦着眼泪再睁眼时,火已经冉冉烧起来。
“点着了!”
后很兴奋地拿着蒲扇试图将屋里的火烟给扇出窗户,他很想将第一次来他禅房做客的人招待周全。
白衣人盘腿坐在火堆旁,看孩子纯真的模样忽而问道:“小师傅叫什么名?”
“后。”孩子摇着大扇子吃了一回儿反问,“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名字?
白衣人又稍显迟疑,想了想说道:“我叫太阴。”
室内的火烟散了大半,孩子坐回火堆旁将红薯烤了进去:“般若寺周围稍有人烟,您住在山里?”
“我住在外地,只是在来这里种桃花。”
“噢。”
“我知此处有座般若寺,可这后山里寺庙有些距离,你年纪尚小如何一人在此地守佛塔。”
后脸上也是一知半解,不过他看得很开:“大概是我与佛塔有缘,师父就将我安排在此处……”
说完他觉得有些冠冕堂皇,羞涩地又笑了笑:“其实,是我不知与人相处,师兄们都说我是祸水,身上有鬼魅迷人心窍。”
太阴听完微微一愣,孩子戳了戳红薯抬头对他腼腆笑了笑,但又担心什么立刻解释:“我并非鬼魅,请您莫怕!”
“好。”太阴爽快便答应了,“小师傅这屋里都是书籍,这些书你都看过了?”
“看过,般若寺藏书阁内的书不少但也有限,所以这些书我已经读了第二遍,再读还是觉得其中妙趣无穷。”
才多大的孩子居然也能博览群书?
这孩子体内有股超凡脱俗的灵气,命格奇特,定不是普通的人儿。
而且,他说起书中的事来双目发光,神采飞扬,十分讨人喜欢。
室内都是略带稚气的孩童声音,直到红薯熟了,他又很体贴地为太阴剥了皮:“很烫,您小心拿着,皮不能吃。”
太阴咬了一口热腾腾的红薯,孩子很期待地问:“如何?可好吃?”
“嗯。”
孩子抿嘴一笑接着剥第二个地瓜,振振有词道:“烤地瓜要趁热吃,烫、软,酥松、香甜才是最好吃的。”
那一日大雨下了整整一个下午,后与这个山中突然冒出的人说了很多话,虽然他能理解师父的安排,但他一个人在这里守塔有时候真的有点寂寞。
雨停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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