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所以那日月光斜照入屋檐她才会洒了棋子,不是真的下不过他恼羞成怒推翻棋盘。
昨日她忽而一改之前厌恶他的态度,一口原谅,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昨夜她撑着伞站在月亮下挽留他的时候,是在求救?
她说了如果让她赢了二十步棋,她就告诉他一个秘密?是否会有告诉他这个的可能?
只差一步。
最后一步,他一子封杀了她所有的希望。
他……都做了什么?。
后夕昼你真的罪该万死!
口口声声说钟情于她,可他当真知道何为情何为爱吗?
后夕昼双眼忽而黯淡无光,从没觉得自己如此糟糕,糟糕到与她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有。
天亮了。
赵七的葬礼办得极为简单。
一切都是赵靖仇操办,没人知道那个小棺材下葬之前只剩白骨。
后夕昼等人离开三九门。
南山。
夜十神殿。
不荒芜但空旷冷清。
殿内青松高耸,石塔耸立。
夜十盘腿坐在一旁看度厄已经来来回回走了数遍,实在看不下去:“你围着一神格碎片转来转去,还能转出个人来?到底是能救还是不能救?”
度厄摸着胡须看着摆在桌上的水晶瓶,又看着事不关己的夜十继续走来走去。
夜十按耐不住:“行不行你倒是给句话,别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头晕。”
度厄:“以我等的法力只怕很难重铸神格。”
“那你回天庭找人啊。”
“即便是再高的法力要重铸这个神格也难以办到。”
“那你说这么多岂不都是废话?言下之意这瓶中的碎片就没用了呗!”
“非也非也。”
“我管你是也非也的,我就想知道要怎样才行?”
“除非能找到这个神格主人本身的大量修为,合神格碎片重铸,或许还有三成把握。”
“……那样才三成?”
度厄点头。
小少年夜十愣了一下:“虽然只有三成但比没有强。”可这也并不乐观啊,夜十不解问,“你不是说这碎片的主人在千年之前就神格毁灭?那要去哪儿找他的力量啊?”
少年这么一说,度厄仙君又走来走去。
小少年嗨了一声摆摆手:“不等于白说?就算是原主的力量也不过只有三层重铸神格的把握,可原主又死了一千多年了,还哪儿有他的力量存在。”
度厄哎了一声:“倒是有,但难点有二。一者对方必然不会答应。二者若是答应只怕会引来更大的灾难。”
“你的意思那个对方身上有这神格主人的力量?”
“没错,很多。”
“找他去啊,给不给是另外一回事儿。再者,确定会引来更大的灾难吗?这还没发生只是有可能的事,居然能成为你急单的理由?”
这孩子说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
这个灾难可不是乌蛮此等还有得挽回的灾难。
想当年……
不想当年了,当年已经太过久远。
夜十看度厄瞻前顾后的绵软样子就来气,一下站起来:“你告诉我是谁,你要不好开口让我去问好了!”
度厄:“……”
真想说就你一个小孩子去问了能有何用?但看他拍胸脯的样子倒也有几分好笑。
“此人你去了也无用。”
“我去无用,你一个仙君去了也无用,到底是什么来头?是哪个上神?难不成还是天帝老儿?”
“诶,倒不是天界的人,而是地界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