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扇面。”
雀凛目光骤然一动,后夕昼宝贝至极的一把折扇,扇面上的字迹是赵明月的,他见过几次后夕昼睹物思人的扇面春情。
“折桂令春情?”
果然!
赵七目光一亮起身给风凛苑行礼:“敢问师叔可否为赵七引见那位故人?”
忽而想起一个画面。
几天之前偶见后夕昼让赵明月为他提扇面的事,原本以为他只是与赵明月吟诗作画,可那家伙根本就是在测试赵明月的笔迹。
当时赵明月如何说来着。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脑海之中一片空白,然后在一个小镇逗留了很久,在那重新开始念书识字。”
雀凛望着赵七:“引见倒是可以,就需劳烦师侄写一封自荐信。”
赵明月哪里知道这人是利用后夕昼试探赵明月的方法,试探她,于是认真地写起自荐信来。
毕竟,如果那人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那她或许还有机会回到自己的故乡也未必!
原本想在信上写自己的经历,但最后想了想便摘抄了一首只有她那个时代人才知道的诗词。
如果那位故人当真与她来自同一个地方,那看到诗句想必会有与她雷同的心情愿意见她的。
明月想了想,写下这几行字。
她写好之后将信笺给了风凛苑。
雀凛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眼眶骤然一热,捏着纸的手微微颤抖。
因为他情绪满溢有些明显,明月不解道:“是我写错了字?”
“呵,七儿字写得很好。”
让他想起那个时常伏在案前夜以继日批阅奏本的赵明月,想起那些呕心沥血的俊逸文字,想起那个说“我会把最好的妖族还给你”明月。
风凛苑看向赵七,眼中有些水色柔光。
“只是七儿只写这首诗就可以了吗?”
“呃,若那位故人见到此诗句愿意见我,那就是可以了的。。”
雀凛看着纸上那首诗,忽而心酸得无以复加,低声念: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读到最后居然有些哽咽。
赵七有些手足无措地起立:“那个……师叔,您没事吧?”
雀凛忽而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
赵七作势要反抗。
“别推开我,就一会儿。”
这首词是苏轼写给他亡妻亡弗的诗《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难不成让风凛苑心有戚戚焉了?
小小的赵七身体微微僵硬,感觉他将脸小心翼翼贴在她侧脸,然后埋首在她细小的脖子那处。
忽而温热的液体从她的领子流了进去,赵明月更是无法动弹。
“你……哭了吗?”
“没有……”
雀凛说着却将她单薄的小小的身子更深地抱入怀中,低声又道: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确切来说,是十四年。
明月啊。
何时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