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一句话算是雀凛的反将一军,若是她再推脱就显得是在狡辩:“好,明日我与燕青前去探望鬼王。”
“不想让后夕昼气死,就别把陆燕青带上。”雀凛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赵明月怔忪了半晌,脊背慢慢挺直,自己选择的路就算天塌下来也要挺起脊梁扛起来。
酆宫。
虞芽儿疾步跑向陀泽:“陀泽,有……有客求见王。”
“王说了谁都不见,白羽先生都被拒之门外,药不吃饭不吃……”
“不是,药来了!”虞芽儿揪着陀泽。
“什么药……”期期艾艾的陀泽抬起头,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赵明月,嘴巴都忘了合上,可是……“她不过是个有妇之夫算什么药!”
陀泽替主子抱打不平。
明月道:“若是王不方便见客,那我便先回……”
“你……你不许走!”陀泽焦急要拦人。
“新妖王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白羽将一个托盘给了明月,上边是一碗药汁,然后自己撂挑子般走人,“你们两个出来给我干活。”
他走了不说,还带走了陀泽与虞芽儿。
“哦对了,鬼王能醒来也算是捡回来一条命,不过若是再继续这么折腾,那就不知道这命能保多久。”
陀泽知道自己方才态度差,离开时给赵明月行礼。
虞芽儿给赵明月磕头:“妖王一定要好好劝我们主人,救救鬼王吧!”
陀泽一把拖起虞芽儿离去。
明月端着药进了后夕昼的寝宫,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冰冷的温度,这屋内似乎结了霜。
卧房之内传来低声的咳嗽。
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见楚子晏,也是在他体弱多病的时候。
明月端着药走进卧房。
其实她该推辞的,作为医生白羽应该负责喂药,他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她要理所当然地接手,好像她真能做到一样。
“滚。”
听到脚步声,后夕昼出了声,声音很低很冷,这房里的气压仿佛又低了几分。
明月站在原地不前进也不离开,后夕昼眉宇微微皱起,忽而意识到什么他猛然要一跃而起。
可最后忍不住了。
躺着,连眼睛都不睁开。
“本王寝宫禁止有夫之妇踏入。”
冰冷如霜的声音落地,他有些后悔,事到如今第一句还是出口伤她。
原本不进不退的人,从来不听他话的人如今却顺从地调转了脚步,似乎在承认自己就是有夫之妇一般。
后夕昼忽而起身持起枕头就要丢她,可最后放弃了。
想起以前楚子晏卧病在床找不到她时,她一回来他就拿书丢她,如今想起来很后悔当初那么不懂联系的故意试探。
想试她底线,如今终于碰到了,却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他手重重压在枕头上,望着那如同青竹傲然的背影:“赵明月你敢走!”
那天看到后夕昼倒下时,陆燕青问她后悔吗?如今忽而想起那个问题来,只是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
赵明月转过身。
看着床上白衣黑发的后夕昼,那苍白的模样就如同当年的楚子晏一样,那样惹人怜爱的。
只是那时光已经不再。
后夕昼看着她面色从容地走到床边,目光如同猛兽随着猎物移动,待她走到触手可及的地方一把拽住她手腕,将她拉到床上。
药水哐当砸在地上。
明月感觉视线倾覆一下,她已经被后夕昼压在身下,他带着恼怒疯狂地要强吻她,赵明月闪躲但并不惊慌。
其实,此事她若愿意出手,后夕昼估计是扛不住的。
亲不到她的唇他猛然咬她的脖子。
明月低声说:“你吻的地方好像我夫君也吻过。”
后夕昼如同被雷劈了一般,身体僵硬不能动弹,埋在她脖子里的脸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还能闻到她的温度,可是……
赵明月如何能这么残忍地说出方才那一句!
后夕昼的手慢慢爬上她修长的脖子,真的很想掐断这个本该属于他,她却献给另外一个男人的脖子。
想到赵明月的身体被另外一个男人占有,想到唯有那时娇柔如水一样的赵明月,在另一具身体下承欢的模样,放在明月脖子上的手不觉力道就重了。
明月一样丝毫不反抗。
并没有所谓的窒息感,后夕昼没有下重手,只是整只手臂穿过了她的颈项,将她无限地贴近自己。
“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
“这些……”
“不必说,我不介意!”后夕昼不想也不能再听她多说一句,将她环得更紧,“是我的错,我错了明月,对不住,可是明月,回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