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哼,没差别?”夜十的笑带着冷漠与嘲讽,“你是否自以为这就是你的母爱,可你留下他不过是为了你自己。”
那母亲又猛然抬起头:“我是为了我儿子!”
“不,你从头至尾都只是为了你自己,年轻丧夫中年丧子,你担心你太痛苦,你怕你什么都没有,所以拼命地要留住这个孩子,所以你让他错过了最好的转世时间,给了他施加了罪孽,从今往后便进入无间地狱永不超生……”
“你……你胡说,你胡说!”母亲忽而意识到什么,惊恐地尖叫起来,“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不管乔生的事……”
半年前乔生忽而生病,没两个月就病入膏肓,乔母为了救孩子选择了速成的邪修阴阳术,通过各种手段留住这个孩子的命。
但术法与防腐剂只能保住肉身,要保住他的精气让他能正常说话与行动,就得不断地吸取人的阳气,采阴补阳就是其中一个办法。
正好,乔家是给人做花轿的,乔母就想到用冥界赤木,让乔生进出,通过冥婚洞房吸取女子的精气。
这个案子并不复杂,或许是明月见过较为简单的案子,但却一样让人揪心。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有哪一件事不是因爱而生?
所以有句话说的很在理,爱才是万恶之源。
甚至明月不能否定说这种爱不伟大,只是这种爱太过原始与本能,违背了大多数人的观念被人憎恨罢了。
就好比大伙儿常说的一句,你的孩子是人难道别人的孩子就不是人?
只是如果用别人能换回自己的孩子,爱到深处谁会不换呢?
当然明月更不能提倡这样的爱,因为这种爱会让更多的人失去挚爱,所以才有了维护大众化的律令与制度,才逐渐形成了大众化的三观。那些小众人另类的就成为了罪犯与邪恶。
而明月的工作也一直都是在铲除这些小众类。
明月:“所以,桃枝也不是你们放的对吗?”
放了桃枝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乔母又如何会这样做?
乔母恶狠狠地说:“若是没有那桃枝我们也不会有今天!”
果然不是他们。
“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来人,带走!”吴虚下了命令将人与鬼都带走。
吴虚在登上马车之前忽而停下脚步,垂眸思索了好一会儿,转过身走向明月。
明月眉尾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老爷子回头是要骂她?
正做好被狗血淋头的准备,吴虚却忽而抱拳,别开头道:“今日是我大意了!”
“……”
虽然吴虚说得还是很不甘心,可这简直是峰回路转大颠覆了有没有?!明月连忙拱手回礼。
“是明月办事不利。”
“……哼。”
吴虚登上马车离去。
看着那队人马泱离去,赵明月抹了一把汗:“还不如被骂呢,瞧我都给吓出白毛汗。”
夜十啐了一口:“老头子这心胸,都怎么当上大司命的?”
这些都无关紧要,她又没想过跟吴虚有什么关联,如果吴虚能消气,那是再好不过。
两人乘着飞驰回城。
明月:“这案子算是破了,但那桃花枝是谁放的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纸包不住火,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那明月只能盼着这狐狸尾巴能快点出来,不然心里总有个疙瘩。
回到晏王府已经是大半夜,走到门口才猛然想起今天她差点跟风凛苑拜了堂,虽然是假的,但楚子晏定然饶不了她。
已经想好各种台词对付楚子晏,但……晏王却不在晏王府。
又进宫去了。
怎么楼氏兄妹一来他就进宫?
进宫了也好,那今晚她也能躲过一劫,正好能好好睡上一觉。
可刚推开门,被大门内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吓了一跳,打到一半的哈欠都没了下文。
“雪儿……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在这儿?”空音雪一张粉雕玉琢的脸蛋露出非常不符合画风的森森冷笑,似乎是气得不行小小的脸蛋也有些扭曲,恶狠狠瞪着赵明月,“我怎么在这儿?”
对,对啊,她也很想知道。
可是空音雪……好恐怖。
明月几乎都要拔腿逃出自己的房间。
空音雪愤怒地又冷哼哼:“我知道,从一开始就不是你自愿要我,是我死皮赖脸跟着你,说感恩什么的其实你也不在乎吧?”
这,这几个意思啊?怎么一见面就是这样的对白?
“雪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呵,对,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都是我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