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比罪犯手法更高端的人,才能无声无息的进出现场。
风凛苑刚从封印出来两个月就惹上这个仇人?
还是说,这个人针对的不是风凛苑而是她?
那这样范围就更小谁知道风凛苑是她的魂器?
可这么一想就复杂了,有人要陷害她?
那明月宁愿相信,这支桃花只是故意转移官差的视线。只是这个不大可能,因为前三起案子罪犯都能顺利掩盖过去,又何必画蛇添足留下一个连环杀人案的线索?
这么一想很通,明月振奋翻身下床迅速穿衣洗漱,她要立刻去一趟京都殷府!
不对,京都殷府不行,毕竟吴虚还在那跟她杠着呢,还是先询问一下家里主子的意思。
嗯,那她先去静安殿请安。
明月直奔静安殿,可楚子晏不在,才猛然想起他有晨读的习惯,又跑回书院。
果然看到某人在书房的窗前对她摇头笑:“一大早就开始上蹿下跳的是做什么?”
晨光清润,书房雕花的窗户敞开,窗前廊檐外一株碧绿的石榴树,枝头零星点缀红色的花蕾,楚子晏坐在绿树红花窗棂后,将景致框成绝美的古风画卷。
美人如画亦如梦 。
她举步入画,走过石榴树,踏上围廊站在他的窗外。看他目光随着她转动,心中春风四起格外温暖和煦。明月曲臂撑在窗台上望着他:
“你一早就来怎么不叫醒我?”
“让明月多睡一会儿。”他放下手里的书目光亲昵,“现在晚上可还做噩梦?”
“不做了。”
“那睡得可好?”
“好。”
“那便好,方才急着是去找我?”
“嗯,我想了一个计划,不过担心大司命会不高兴,所以想问问主子我该怎么做好。”
哎呦,他家丫头还懂事了。
“虽还不知是什么计划,不过本王的女人要做的事何须忌讳一个大司命?”
“诶,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上次琼枝的案子我都惹他不高兴,管家说了,枪打出头鸟让我谨慎些。”
“管家是为明月好,不过你这小麻雀飞到哪儿,我都能把手伸到那去,所以安心去做就行。”
明月指着他得逞一笑:“那我去了。”
“回来。”他站起来绕过书架从书房门口走出来,“说风就是雨,先吃早饭。”
次日。
京都殷府就宣告破案,风凛苑被关入大牢三日后处决,赵明月作为连带责任人也被关入大牢等候最终审判。
赵明月的牢房就在风凛苑的隔壁。
风凛苑看着她被关进来啧啧几声,走到相邻的牢墙边蹲下来笑颜如花:“主人,你穿囚服的样子也很迷人啊。”
明月看他脸上倒是没有新伤口,等牢役走了之后,将手里的一个白瓷瓶递过去:“吶,这个对被鞭妖棘打出的伤口很有用。”
风凛苑低头看了一眼瓷瓶:“主人果然心疼我呢?”作势立刻脱衣服。
“你干嘛?”
“当然是让主人帮我上药。”
帮他上药没问题,可他故意露出的肩膀跟锁骨上哪有伤口?明月看他这个时候还如此骚包,对他勾了一个手指头。
他是迈着小碎步过来的……
明月顿时觉得自己勾指头比起他还是弱爆了。
不过她还是毫不犹豫手就按他被鞭打的伤口。
“嗷……”风凛苑嗷的一声无比哀怨看着她,“主人欺负我。”
这招是夜十的损招,她是深受其害学而用之:“别在我面前装了,伤口都在前边你自己去擦。”
“可是……”
“去不去?!废话那么多?”
“好凶。”风凛苑哼了一声,拿着药膏自己到角落里可怜兮兮的擦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来到两人之间的铁栏杆旁,楚楚可怜指着脖子上:“这,我看不到。”
脖子到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一道皮开肉绽的血条子,明月拧起眉头,接过药帮他仔细涂上。
风凛苑慢慢偏头看向她。
她用手一拨:“别动,擦药呢。”
他转过去了一会儿,又转回来。
她停手,横眉:“让你别动。”
风凛苑当真不动了,看着她不动,明月挑眉:“怎么?给你擦个药就感动了?”
“呵。”他失声一笑,“你就不怀疑这事是我做的?”
她只能侧过头去看着他伤口继续涂药:“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进来?”
“晏王殿下能让你真进来?”
诶?貌似这个角度去想的话还真让人有点虚荣心膨胀的感觉。
看她嘚瑟,风凛苑淡淡反问:“晏王当真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