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喜欢哪个?”
夜十挑了一个最红艳的:“这个吧,够红艳,多女人啊。”
“俗气!”傅若水不喜欢这红艳艳的东西。
明月扫了一眼各种颜色的胭脂说,打开一个如同贝壳形状的胭脂盒:“这蜜桃红好,跟若水的肤色很配。”
她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而且味道很淡,你看看,喜欢吗?”
傅若水惊讶于明月与她的喜好相投:“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颜色?”
“你皮肤白,唇色好,用淡一点的颜色补色就很好看。”
傅若水被夸得脸红扑扑的,小声嘀咕:“你还整天看我嘴唇颜色啊……”
“什么?”
“没什么!”傅若水脸比抹了胭脂还红,可看明月挑起女孩子的东西得心应手的,又忍不住问,“你经常给女孩子买东西?”
“不算经常吧。”她朋友也没几个,但购物是经常的。
女人购物不在于用不用,只在于一时冲动或有没有,没有的都想试一下,买回来不见得都会用上,她就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
看傅若水有些鄙视的眼神。
明月笑:“只给你买过,算不算经常啊?”
“骗人,小小年纪不知道骗过多少女孩子。”
“天地良心!”赵明月把胭脂挑好了,又选了一个香粉问傅若水,“这个味道好闻吗?”她用手轻扇让傅若水闻。
傅若水摇了摇头:“不是很喜欢。”
“那换一个兰花香的吧。”她换了一个又给她闻,“怎样?”
“这个挺好闻的。”
明月点了一下在她手腕,傅若水不明所以,明月说:“这香粉的气味若有若无就好,所以擦在脉动之处,比如手腕或耳朵下方,这样效果就可以了。”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连姑娘家都不知道的事?”
“因为……我以前有个姐姐。”
夜十凑过来:“你们挑个胭脂水粉得花多长的时间啊?赵明月我佩服你陪女人逛街的耐性。”
“你陪女人不更有时间吗?”明月重音在“陪”字上,让夜十无法反驳哈哈大笑,而后厚颜无耻地说了一句:“那是因为本大爷持久!”
实在是……没办法跟他比下流。
不够明月此时倒是看见了一位眼熟的人,中书侍郎段宏携带一位大概不过二十岁的年轻女子,从成衣店里走出来。
看他呵护的模样,想必那就是他的新婚妻子,虽然避礼在街上并不会相互牵手,但两人眼神你侬我侬,看得出来正是蜜月期。
那小娘子也生得挺好看,至少比段宏要年轻是十来岁。
“夫君,我想去琴行看看琴可好?”
“好,都依你。”
他们两人便进了琴行。
夜十也看向琴行,不过目光跟明月可不同,他看的是一名穿着红衣戴着面纱的女子,目光一亮说道:
“噢,琼枝。”
哪儿?
明月也立刻搜罗街上的大小美人。
夜十说:“进了琴行的那个红衣女子。”
只看到曼妙的背影而已。
夜十:“难得有如此机会,去会会她。”
“夜十,你一个人去就……”傅若水还没抗议完,夜十已经拉着明月朝着琴行走去。
其实也看不到什么特别之处,冬天穿得厚,也看不出什么魔鬼身材。她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丹凤眼,但眉目传情颇有韵味,尤其她眼角下方有一枚泪痣,让媚态十足的眼神多出几分优伶的凄清。
她在挑选琴,那手指倒是好看得让人眼睛一亮。
观音手相,人不胖,但手指圆润细长,大概这就是柔荑的实例。
削葱根一样的手指,轻抚琴行内摆放的古琴,又调整了一下调音柱,再拨动。明月是听不出什么很大的差别,但琴行老板骤然转过身去看她,然后笑着走着过来。
“姑娘是行家啊,这是宫廷尾琴,弹奏的音域广泛厚重。”
琼枝并没说什么,从尾琴转到了一样的扬琴。
这琴行很大,她喜欢这儿的每一个乐器,但却对每一个乐器都不甚满意。老板看她是个行家,盛情推介。
琼枝身旁一个穿着粉色袄裙,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丫头说:“老板,你的尾琴音不够精准,扬琴声音没有我们小姐期望的亮,这古筝啊……唉。”
“这位小姑娘,我们琴行可是金陵最大的,你从这儿挑不出满意的,就没有再好的了。”
“唉。”那小姑娘又摇了摇头,“琴要弹个得心应手,弹个逍遥自在,我们小姐要找的不是最好的琴,而是最趁手的琴。”
“那个丫头,叫海棠。”夜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