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
首先,从情理上来讲,人家毕竟是来投降你来了,自顾一来对待降者的待遇一般都是很不错的,除非对方有天大罪孽或者与你有大仇非杀不可,一般是不会杀人的,否则会让以后的敌人心存疑虑。
其次,因为他们的临战投降,让近卫军少死了很多人,可以说他们的投降帮助李贞避免了不必要的损失,对李贞是有大恩情的,知恩图报是自古以来的美德,可不能忘了。
最后,这些人大都是岭南本地人,如果将他们安置好了,能大幅度降低岭南人与越王府的隔阂,也算是为以后的工作有了一个好的开头,对于以后招南人才的收纳是有好处的。
“真是郁闷。”房遗爱情知李贞说的有道理,因此愈发郁闷。
“这也没什么了,自古以来规矩就是如此。而且我不是将他们都丢给刘弘基了吗?眼不见为净吧。”
薛仁贵道:“那属下这就回去告知他们,也让他们放宽心。”
李贞点点头,又问道:“嗯,还有谁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一点事情。”杜荷举起手道:“殿下,过几日就是越州的大清洗了,不知道清洗下来的官员您准备怎么处理?”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李贞断然道:“事先我会让天网好好查一下的,有罪的治罪,没有罪的就继续留用,但也会逐渐排出权利中心,不过我觉得在岭南这地方,洁身自好的应该不会有几个了。”
岭南在古代可是流放的地方,而作为流放犯,或许有被冤枉的,但更多的恐怕还是本身有问题的。这样的人扎堆来到岭南,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李贞就不信他们会洗心革面,当一个好人。
冯盖这件事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整个越州官场勾结在一起,甚至敢将李贞不放在眼里,可见他们有多猖狂。这也幸亏来的是李贞,幸亏他早有准备,要是别的王爷,只怕要么就是被架空,要么就和他们沆瀣一气,最终走向深渊。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杜荷挫着手,干笑道。
一看这动作,李贞就知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由挑眉问道,杜荷可很少露出如此表情的啊,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了?有什么话但讲无妨,咱们也算是搭档了十来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杜荷想了一下,有些为难道:“其实不是我,是我的一个远房表舅,他在都督府(广州在唐朝又叫广州都督府,别的州很少有这个称呼的)府治下浛洭县任县令,所以......”
李贞目光一凝:“是杜相让你来说情的吗?”
“不是,是我母亲。”杜荷连忙道:“我在临走之前,母亲就告诉了我这个表舅的消息,说让我照顾着他一点,要是遇见困难,也可以向他求助......不过这个表舅我根本就不认识,已经是很远的亲戚了,如果他真的罪孽深重的话,殿下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