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笑道:“吕岱显然已有察觉,不过寇威率领两万兵马明日就到,可叫全军准备,粮草器械,两日之后,与东吴一战。”梁宏言道:“吕岱虽然年迈,但人称‘廉颇不老’,至今跨马自如,诸事亲为,乃是劲敌也!其自追随孙权一来,贼每与对敌,未尝得利。今又举兵再至,当以深谋远计战之
,不可卒攻也。”
刘封点头道:“吕岱之名,吾何尝不知,只可惜所托非人,如今再来交州,孙权也未尝没有借刀杀人之意,吾欲其活命,只恐天意不遂。”
梁宏抱拳道:“殿下礼贤下士,敬重贤良,天下人无不钦服,敬贤院更是保住多人名节,只是吕岱,恐怕……”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刘封洒然笑道,“将军难免阵头亡,吕岱一生征战无数,这一次就要看他本事如何了。”
梁宏微微一叹,言道:“距此不远还有武城、都陵二县,位于郁水两岸,扼守要到,又有端溪为屏障,殿下何不先派兵马守住此处,以拒东吴?”
刘封摊摊手:“吾正有此意,奈何眼下无人可用,可先增派兵力,待寇威到来,再做计议。”
梁宏略作沉吟,言道:“若是殿下不弃,下官倒可推荐一人,足以带兵守城。”
“哦?”刘封眉毛一挑,笑道,“我大汉朝堂,一向唯才是举,人尽其能,若有贤才,梁太守就该早早推荐才是,这倒是你的不对了!”
梁宏一怔,尴尬笑道:“非是下官嫉贤妒能,只因此人乃是下官门生,又与下官是远方亲戚,故而……”“嗳——”刘封一摆手,打断了梁宏,不悦道:“本王再三说过,举贤不避亲,只要真有其能,必当重用,梁太守这是久处是非之地,太过谨慎小心了,快将此人唤来,让我
看看。”
梁宏闻言,不由一阵感动,他才刚刚投诚,刘封就对他如此信任,急忙打发下人去将要推荐之人唤来。
不多时,便看到一员年轻武将快步而来,正是前日晚上接待刘封的那名都尉,白天再看此人,精神抖擞,步伐铿锵有力,举止之间也颇为沉静,暗自点头。
来人进入大堂,抱拳道:“属下相毅,参见燕王殿下!”
“原来你叫相毅!”刘封颔首而笑,先前对这人的第一印象便很不错,笑道,“这倒是个少见的姓氏。”
梁宏介绍道:“相毅乃是苍梧荔浦人,曾随下官学艺五年,成年之后游历海外,粗通武艺,可以领兵。”
相毅也不卑不亢,刚才从传令人口中已经知道刘封的意图,抱拳道:“殿下尽管下令,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好!”刘封点头道,“本王命你先带五千人马驻守武城,且观吴军形势如何,大军后日便到。”
“遵命!”相毅大喜,没有丝毫犹豫领命而去。
刘封看相毅举动,嘉许道:“沉稳有度,若加磨炼,必成大材。”梁宏知道刘封一向慧眼识人,闻言欣喜道:“承蒙燕王谬赞,此子能随殿下历练,也是他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