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放了我吧。”
司马镜悬给她松了绑,她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静默片刻,司马镜悬问:“现在可以过来吃饭了吧?”
纪青雪不断舒展着身体,被人绑成粽子的感觉真是又憋屈又不好受啊。
然后她就坐下来开始细嚼慢咽的吃东西。
按照常理来说,都被挟持为人质了应该没有什么胃口才对。
可是纪青雪的胃口却是出奇的好,大白米饭是吃了一碗又一碗,看的司马镜悬都有些咋舌。
不过司马镜悬很快就释然了,之前带她回卫国皇宫的时候她也是这样。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按常理出牌,也许你永远都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纪青雪很快就以风卷残云之势桌上的饭菜扫了个干净,酒足饭饱之后,她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十分惬意的说:“这家客栈的饭菜真不错,改日带阿炎也来尝尝。”
原本心情已经放松了些的司马镜悬一听她这么说,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
“你就这么对他念念不忘吗?”
司马镜悬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输给了南宫炎。
无论相貌学识身份地位,他都自认与南宫炎旗鼓相当,绝对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
可是纪青雪偏偏心里就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闻声纪青雪笑了笑:“你不是对孟子期也念念不忘吗?”
司马镜悬身体骤然一僵,他别过头去,很不自然的说:“如果你想在这里之后的日子过的轻松些,就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纪青雪一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他:“好,我不提。我们可以说点别的。”
司马镜冷着脸:“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是之前纪青雪对他说的话,现在也轮到他如数奉还了。
“司马镜悬你到底为什么恨我啊?”
司马镜悬怔然。
纪青雪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仔细想了想,当初设下瞒天过海之计,又对我用摄魂术,让我忘记了过去的人是你。平白无故生出诸多事端,让我和阿炎不得安宁的也是你。挑起战争纷乱的是你,威胁我嫁人的也是你。”
“司马镜悬我真的很好奇,我到底是有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急着置我和阿炎于死地!”
纪青雪说的一点没错。从头到尾不过都是他一人纠缠不休,固执的想要把人留在身边。
可就算再怎么不择手段又能如何,除了让他们更加情比金坚,别的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想到这里司马镜悬的表情就有些扭曲癫狂:“你是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现在对我来说,你们两个好好的活着就是最大的错误。”
得勒,纪青雪再一次的确定这个人真的脑子有问题。
“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行吗?干嘛非要搞事情啊?”
司马镜悬狞笑:“我可没有那么大度,况且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伤我的人必定百倍奉还。”
只可他负天下人,天下人却不能负他。
这是哪门子的强盗逻辑?
——虽然纪青雪自己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