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败坏:“你跟在我身边十多年了,难道我没有教过你吗,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哪怕不择手段都要得到。可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司马镜悬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孟子期分明就是以退为进,想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愧疚,让自己的余生都不得安宁。
“如果真的是想让我愧疚的话,那你成功了孟子期。”司马镜悬苦笑着说。
这是为什么呢?
她在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特别的。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司马镜悬却老是会在闲暇的时候想起她来。
初九问司马镜悬,孟子期这样的感情他明不明白。他想不明白,所以就灌了自己好几坛子烈酒,企图用酒来麻醉自己。
其实世间的人和事大抵都是如此,看的太清楚,想的太明白就没意思了。
“来,我们继续喝一个!”司马镜悬提着酒坛子朝对面说。
之前孟子期的也曾在锦瑟苑小住过一段时间,司马镜悬有什么烦心事的时候就来找她喝酒。
每次只要见过她,不管再大的事情司马镜悬都会很轻松的解决,就连心情也会觉得舒畅很多。
那时司马镜也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只是现在那样的日子他再也无法拥有了。
孟子期的爱太过隐晦,也太过沉重。她能给予司马镜悬的只有陪伴。
而司马镜悬不懂,或许他现在已经开始懂了情为何物。
但是他开窍的太晚。
很多人都是这样,只有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才会幡然醒悟。
可是那时候的醒悟除了让自己更加难受,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作用。
司马镜悬把自己给灌醉了,他倒在桌上,醉眼朦胧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孟子期。
她一身素衣,脖子上还挂着自己送的珊瑚链子,就如往常那边坐在自己的对面。
她轻轻询问:“你过得好吗?”
司马镜悬原本想说好,可是那个字却如同卡在了喉咙出,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好。子期,我一点都不好。”司马镜悬醉醺醺地说。
孟子期微笑,伸手抚摸着他鬓发,温柔地说:“可是这是你自己选的呀。”
司马镜悬拼命地摇头:“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了?”
“哪里都不对!”司马镜悬急忙地问,“子期你能回来吗?”
“为什么?”孟子期反问,“不是你选择放弃我的吗?”
字字诛心,剜得司马镜悬生疼。
“我后悔了。”司马镜悬痴痴地看着面前的人,“子期你回来吧。”
“你不娶她了吗?她可是你渴望了很多年的人。”
“谁,你说青雪吗?”司马镜悬迷迷糊糊地说,“我不要她了,我要你,我只要你。你回来好不好?”
原来不是不重要,而是太重要了。重要到她就像是融进了自己的血脉中,那样稀松平常却有不可或缺的存在。
司马镜悬清醒后也许不会记得这段回忆,但他起码对自己,对孟子期诚实了一次。
毕竟人在大多数时候总是喜欢浑浑噩噩的活着,难得忠于内心。 身不由己的活着,也算是一种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