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
“那好。”初九点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初九手腕间的银铃轻轻响动起来,清脆的铃声形成了一首悦耳的小调。
初九打开了随身携带了瓶子,有一只蛊虫从里面爬了出来,随着银铃声慢慢爬动。
尤宁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
初九微微一笑:“蛊虫啊。既然要道歉那总得有诚意吧。”
看着那只丑陋的蛊虫,尤宁有些害怕。尤阿四冲上前来,大声说着:“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别人伤了我,我自然要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这是她师父从小就教给她的道理。
五毒门行事本就放纵张狂,根本就不受什么江湖规矩所约束,怎么高兴怎么来。
人家欺负了你,你自然是要成倍还回去的。如此别人才不会瞧不起你,你才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江湖里存活下来。
初九指尖一弹,那蛊虫便飞落到了尤宁的身上。
尤宁一脸惊惧地看着它在自己的身上到处爬来爬去,最后竟然钻进了她的皮肤里。
“啊!”
尤宁害怕地高声尖叫起来,尤阿四抓着她,焦急地呼唤着:“宁宁!宁宁你怎么样了?”
“阿四哥,疼,好疼啊!”
“你们怕什么,我这蛊虫又要不了她的命。”
尤阿四看着一直喊疼的尤宁,心疼的不得了,真恨不得代替她去承受这些痛苦。
尤阿四望着罪魁祸首,周身戾气丛生,容声看他那样子便立刻挡了上来,“怎么,你还想打架吗?”
初九从他背后探出头来:“不是她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吗,我这还没要她的命呢。”
尤阿四握紧了拳头,怒吼道:“她都已经痛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容声不甘示弱地反击:“你没有听到初九说的吗,这只蛊虫不会要她的命。相比于初九承受的痛苦,我还觉得她这点儿痛苦太轻了呢!”
“你……”尤阿四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容声瞪着他:“我怎样?”
纪青雪啧了一声,感叹道:“很少见容声这个样子啊。”
云儿却不以为然:“那是因为阿姐你没有见过他更可怕的模样。”
“哦?是吗?”纪青雪来了兴趣,“你见过?”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不要见到的好。毕竟能让一向都吊儿郎当的容声变成这个样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发生大事了。
云儿像是陷入了回忆:“还记得阿姐失踪那一年,容声一直心怀愧疚,整个人的状态不比姐夫好到哪里去。”
也就是那时候他们才真正的了解,平常爱说笑的容声真面目其实是那个样子的。
“我有时候都会害怕他。”云儿喃喃道,那个样子的容声真的挺可怕的。
纪青雪问:“你害怕什么?怕他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 云儿点头又摇头:“我只是害怕他这样会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