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胡说!”男子毫不犹豫的辩斥道,“即便她要取回东西,也从不会假他人之手,又怎么会把玉佩交给你!你说这玉佩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还没等南宫炎说话,男子随手操起桌上的剪刀朝南宫炎的胸口刺了过去,却被南宫炎轻而易举地就钳住了手腕。
男子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沉沉说道:“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逼死了她对不对?”
南宫炎漠然视之:“她的死活与我们有何关系?”
“你还敢狡辩!一定你们为了抢夺这玉佩,所以才逼她走上了绝路,我是不会把东西交给你们的,今天我就要为她报仇!”
男子不依不饶地说着,一副要跟南宫炎拼命的样子。
纪青雪弹了弹指尖,一枚银针扎在了男子的麻穴上,她轻声道:“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听我说两句吧。”
男子瞪着她,说:“别想用花言巧语来迷惑我,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们的话!”
纪青雪抿着唇笑笑说:“嘴巴长在我身上说不说在于我,信不信在于你。”
“这玉佩的确是我们从春华手里拿过来的,但是她的死也是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也觉得很遗憾。”
这话纪青雪是真心的,虽然她讨厌春华这个人,但是也的确没有讨厌到要她死的地步。
否则的话她就不会有机会放火自焚了,纪青雪就会把她给了结了。
直到春华死前的那一刻,纪青雪方觉得,这个一直在风月里摸爬滚打的女人,看似易折,实则强硬,只是很可惜她走错了路。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但是也看得出来你的确很在意她,事已至此,还请节哀顺变吧。”
活着的人总不能一直困于过去,还是要向前看的。
听了纪青雪的话,男子一直紧绷的表情忽然松懈下来,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位药铺的老板居然就这样在南宫炎和纪青雪的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纪青雪上前拔掉了他的银针,他一直哭泣着,声音撕心裂肺。
后来男子告诉他们,他叫郭怀义,他和春华很早就认识了。
春华自幼在春风楼长大,她本来就生的漂亮,长到一定的年纪后就要开始接客了。
那个时候她喜欢上了一个教书先生,他们约好一起私奔。
但是被抓了回来了,春华自然受了一顿毒打,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那教书先生。
之后春华好不容易逃出来去见了他一面,却被告知他早已成亲。
原本教书先生被抓回来之后,也一直被关在家里不得外出,最后碍于父母的压力,他终究还是妥协,娶了父母安排给他的女子。
春华哭着问他为什么,他回答:“她贤良淑德,家世清白。”
只家世清白四个字,就已经将春华踩进了泥水里。
春华心灰意冷,竟又回到了春风楼。
至此花都少了一个单纯的姑娘,春风楼里却多了一个花魁。
然后春华就一直守在春风楼里等啊盼啊,等着有人来带她离开。
可是春去秋来,年岁蹉跎,她也没能等到自己想等的人来。
男子接着说:“后来花都的百姓老是骂她,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她也一点也不在意,说犯不着跟那些人无关紧要的人生气。可是只有我知道,原来的春华不是这样的。”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知道那只是你的伪装,因为我已经见过了你最美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