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镜悬刚到铜雀宫,就迎面飞来一个青花瓷瓶,他长袖一扫,那青花瓷瓶落地“哐啷”一声摔成了碎片。
内侍官赶紧护在司马镜悬身前,“大胆!皇上在此,尔等岂敢放肆!”
几位宫人见皇上来了,当即脸色吓得煞白,冷汗直流,赶紧跪了下去:“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们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这下祸闯大了!
他们胆战心惊,罪魁祸首东陵却还坐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跟个没事人一样。
“放肆!见到皇上还不行礼!”内侍官中气十足地吼道,
东陵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说:“让我给他行礼?他来拜我还差不多!”
内侍官瞪着东陵,手中的拂尘指着他,抖地跟风中蒲柳似的,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竟也说得出来!
司马镜悬手微抬:“你们都下去吧!”
众位宫人立即退下,内侍官临走之前还瞪了东陵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然而却被东陵直接无视了。
司马镜悬进到屋里扫了一眼周围,到处一片狼藉。
他坐在东陵对面,平心静气地说:“前辈如此是对我有什么怨言吗?”把整个合宫上下都搞得鸡犬不宁的,看来怨气还不小。
听到他说话,东陵不由得气乐了:“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对你有什么好感?”
司马镜悬挑眉:“前辈何必如此,折腾够了就安心待在这里吧,这样你我都省事儿。”
东陵就见不得他那风轻云淡的模样,跟一潭死水似的,好像自己做什么都激不起他的半分情绪。
年纪轻轻就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真是无趣得很!
东陵忍不住问他:“我说你一天这么装,活的累不累啊!”
司马镜悬浅笑道:“这世上谁人活着不累?况且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累一些也是应当的。”
即便他手握重权,身居帝王高位,依然也有不顺心的事情。
东陵哼了一声:“小小年纪就如此说话,一副看透红尘的样子,难怪青雪不喜欢你。”
东陵说话专挑他的心窝子戳,司马镜悬却不疾不徐地应他:“喜欢她只是我的事。”
她可以不喜欢自己,但是一定要在自己身边。
留不住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不错。这就是司马镜悬的想法。
“你明知她已有心所属,又何必再苦苦相逼!”
司马镜悬笑:“喜欢南宫炎那是她的事儿,与我何干?”
得,东陵算是看出来了,跟这人根本就没法儿聊到一块儿去。
东陵语重心长地说:“要不你再让老夫揍一次吧,要不我这心里始终不得劲儿啊。”
司马镜悬:“……”
见他不吱声儿,东陵仍然不抛弃不放弃:“我也不欺负你,咱们按着江湖规矩,一对一堂堂正正的打一次怎么样?”
老爷子也是好意思说,这还不叫欺负?分明就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手底下的人蛊傀儡,所以才说什么一对一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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