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而已。
南宫炎见她脸上有失落的情绪,心里忍不住叹气,就是怕她乱想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的。
纪青雪在他怀里闷了一会儿,才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没事,就是偶尔矫情一下。”
尤宁不愿意对她坦诚,或许是因为她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吧。
纪青雪想想,大家不过萍水相逢而已,自己也没有资格要求尤宁对自己开诚布公。
这样想着,她心里那别扭的感觉也少了很多。
卫国。太元宫。
“皇上,铜雀宫那边又在开始闹了。”
提到东陵内侍官都觉得头疼,他实在是太能折腾了,自从他来了这里,整个合宫都被他搅得鸡犬不宁。
司马镜悬提笔在奏折上勾勾画画:“他要怎么闹就随他去吧。”
“可是皇上,再这么下去咱们皇宫都要被他拆掉了!”
那么大把年纪的人了,却跟个老顽童似的,比年轻人还能闹,这短短的数日,他做的事情简直都已经罄竹难书了,整个合宫里的人都怨声载道的,偏偏皇上还不管。
再这样下去,他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司马镜悬终于舍得从奏折里抬起头来看他了:“你们只需要把他好吃好喝的供着就行了,其他的不要你们操心。”
内侍官真的很想说,就那尊大佛他们是真的供不起啊。
远的不说,且说昨日。他想要吃千年人参炖乌鸡汤,御膳房二话没说就炖好了送过去,那汤炖了整整三个时辰。
汤是送去了,这盖子都还没有掀开呢,他就说不喝了,说是突然没胃口了,要改吃宫外城西福兴酒楼里的醉鹅。宫人立马出去给买了回来,他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又说要吃城东桂花斋的点心。
这一天下来那些人都快跑断腿了才把东西买回来,他愣是一样也没有碰,最后还是喝了汤,他还说:“还是这千年人参炖乌鸡汤好喝啊!”
这话差点儿没把那跑腿的宫人给当场气晕过去。
他这哪里是想要安生用膳的样子,分明就是故意在刁难人。
司马镜悬揉了揉眉心:“好吧,朕随你去铜雀宫看看。”
铜雀宫。
宫人一脸菜色地看着正在往外扔东西的东陵:“老爷子,哦不,您是我祖宗成吗?咱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这大半个皇宫都快让您给拆了!”
东陵停下手里的东西,眼神往他下半身飘去:“我要是你祖宗知道你在宫里干这个,我怕是能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宫人脸色更加难看了,东陵继续说道:“再说不就拆一个皇宫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就是故意的,司马镜悬不是让他在这儿待着吗?好啊,他待着就是了,但是接下来大家都不要有安生日子过了!
想当年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混世魔王来着,没事儿给人添添堵,放放血是他的兴趣爱好之一。 人生嘛就是要造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