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脾气就上来了,他撸起袖子,大声说:“是不是司马镜悬那小子欺负你了?你说,我帮你揍他去!”
对付一帮人蛊傀儡没有胜算,难道他还收拾不了一个司马镜悬么?
谁知道初九一句话不说,伏在桌子上就开始哭。
东陵看傻了,这丫头是怎么了?
“不是,丫头你别光顾着哭啊,你这是发什么什么事情了?”
“爷爷……”初九抽抽搭搭地说,“我做错了事情,怎么办?”
她当初就不该帮司马镜悬的。
东陵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纪青雪,心疼得不行。
他枯瘦的手拍了拍她的背,感叹道:“这世上人谁无过啊!爷爷之前也做过一件很错的事情,等到想弥补却已经来不及了。可是你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
初九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真的还来得及吗?”
东陵慈爱地看着她:“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对啊,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趁一切都还为时未晚,她一定要阻止他。
初九猛地站起来,她抹了抹眼泪,认真道:“谢谢爷爷,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爷爷休息了。”
她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说完,初九大步流星地跨出了房门,东陵哑然失笑,这说风就是雨的性格,跟青雪那丫头还真有点像。
等会儿!东陵突然反应过来,初九不会是去做什么傻事儿了吧?
初九去了孟子期的住处,她已经决定了,趁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要取走孟子期体内的蛊虫。
孟子期打开了房门,她还没有说话,初九就已经挤到里屋去了。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她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好像还哭过啊。孟子期有些担心,“你哭过了啊?”
初九定定地看着她,虽然之前有些事情她也是迫不得已的,但是今天她就要把错误的事情纠正过来。
初九平静地说:“我找你是有事情。”
孟子期去给她倒茶水,她边倒边说:“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你……”
初九趁她不备,直接往她的穴道上轻轻一点,孟子期浑身僵在原地,她问道:“初九你这是干什么?”
初九将人扶到了床上去,孟子期望着她,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别担心,我只是要拿走你体内的蛊虫,待会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儿。”
知道了她的目的,孟子期本能的抗拒着。
母蛊一旦种入人体中,且不说取出来要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取出来的母蛊很快就会死去,没有任何作用了。
“初九不可以。”这是他辛辛苦苦才培育出来的蛊虫,不能让它就这么毁了。
初九忍不住愤然道:“你以为这是为了他好吗?你这是愚忠!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成为人蛊傀儡的!”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这是她最后的一点价值了,不管是做死士,还是人蛊傀儡,只要对他有用,孟子期怎样都无所谓。 初九拔出了锋利的匕首,缓缓靠近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