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几句话来:“不管你知不知情,那都不重要。战场上局势变化无常,有些手段算计无可厚非。鼠疫的事情是我没有及时发现,所以才发现着了道,也怪不着他人
。”
“但是……”南宫炎话锋陡然一转,“你们在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觉得随随便便拿些好处,就可以与大燕相安无事了?你要弄清楚,现在是有求于人!”
说着,南宫炎将桌上的羊皮卷直接扔到了地上,耶律将才脸色难看极了。
南宫炎双手环胸,身上的戾气正在一点点的扩散:“耶律将才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要用什么才能从我这里换回你们的命。议和的事情谈不拢也没有关系,我也不介意大开杀戒!”
南宫炎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没有刻意威胁什么。
如果匈奴那边的人还没有觉悟,他不介意继续打下去,打到他们开窍为止。
良久,耶律将才缓缓抬头:“不知皇上心里怎么想的?”
南宫炎眼中的笑意稍纵即逝,不错,耶律将才这个人很上道。
“我么?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除了羊皮卷上这些,把你们每年的上贡在现有的基础上上调三倍。另外跟大燕生意上的合作利益三七分。”
南宫炎的话刚说完,耶律将才就忍不住呼吸一滞,这样的要求还叫简单?
南宫炎开的条件,等于是从匈奴心口上生生挖走了一块血肉啊!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这一口下的可真是够狠的!
南宫炎见他脸色不停变幻着,于是淡笑着说:“如果耶律将军做不了主的话,可以回去问问单于庆的意思。反正我不着急,可以慢慢等。想必这么简单的条件,匈奴王也一定会答应的。”
南宫炎那风轻云淡的样子把耶律将才气得都快吐血了,您能要点脸么?堂堂大燕早已经富得流油了,怎么非要跟他们计较这些“蝇头小利”呢?
南宫炎微笑:不好意思,皇后立有家规,钱永远不嫌多。但凡有坑别人的机会,只要坑不死,就往死里坑。
哼哼,想要自己放过他们,不放点儿血能行吗?
反正自己已经把条件开出来了,至于能不能做到,那是他们该考虑的事情。
耶律将才有些艰难地开口:“那皇上且容我回去向大王禀报,不久之后便会给你一个答复。”
南宫炎长眉一扬:“你随意,告诉你们大王,做不到就千万不要勉强啊,否则到时候气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耶律将才哭笑不得,我看你是巴不得大王气晕过去才好吧。
“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耶律将才起身要走,南宫炎忽然叫住他:“等一下。”
耶律将才疑惑道:“皇上还有其他事情?”
“除了这些条件,我还有一个条件。”
耶律将才气结,这个人到底还有完没完啊,刚才提的那些已经都快要了整个匈奴半条命了,怎么还要加条件!
他强忍着怒气开口:“但说无妨!”
“我要一个人。”
耶律将才一愣:“谁?”
南宫炎沉浸在一片阴冷的气息中:“呼延赤。”
耶律将才愣了愣,眼神随即变得有些复杂。
早该知道南宫炎是睚眦必报的人,呼延赤做了那样的事情,还能奢望南宫炎会放过他吗?
“我知道了,这些我都会如数禀报给大王。” 南宫炎眼神锐利如刃,他可以放过其他人,但是呼延赤这个人绝对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