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却是会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族长。
正如他见白染晴时,唤的不再是晴晴,而是圣女大人。
他恪守着这些虚无缥缈的规矩,他给自己画了一条线,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越了这条线。
早前东陵希望他成长为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但此刻却有些心疼他。
白行是他亲眼看着长起来的孩子,脾气秉性他都知道,除了冲动些,别的缺点都没有,东陵打心眼里喜欢他。
他知道白行喜欢晴晴,如果他们能走到一起,东陵自然是乐见其成。
但很可惜,能让晴晴开窍,懂得情爱的人不是白行。
东陵忍不住劝他:“过去的事情该放下就放下,何必执着呢?”
白行脸上露出苦笑,终于换回了以前的称呼:“爷爷既然知道,又何苦再逼我?”
他的心里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住进去了一个人,即便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他也从未想过要将她放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他不需要任何回报。
他只要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确认她过的幸福就好,别的他真的早已不再奢求了。
“白行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这孩子死理自己也是知道的,可东陵还是希望他可以过自己的日子,哪怕过的开心一点也好。
白行却突然抬头对东陵笑了笑:“爷爷还是早些歇息,白行就先告退了。”
看着白行黯然离去的背影,东陵不住的叹气,只今天一天他就已经叹了许多次,仿佛要把后半辈子所有的气都叹一遍。
“真是孽缘!”
夜深人静,有一抹身影悄悄溜进了司马珏的住处。
床上的人已经有所警觉,他握住放在枕畔的长剑,问:“是谁?”
烛火突然亮起,司马镜悬落坐于旁边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司马珏猛地拔出宝剑,直指向他:“你还敢回来?”
司马镜悬从容不迫地说:“我为何不敢回来?”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我定要为父皇,为那些在你手下冤死的人讨一个公道!”
“呵,是吗?”
受不了司马镜悬那样嘲弄的眼神,司马珏不顾一切朝司马镜悬刺了过去,司马镜悬抬手,轻轻夹住了剑身,淡然开口:“皇兄与我这么久不见了,你就是这样跟我打招呼的?”
司马镜悬手下用了几分内力,屈指一弹,那剑便发出铮铮的声响,司马珏握着剑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又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似的。
司马镜悬微微一笑:“皇兄还是别这么看着我,要不然我会忍不住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的!”
他说的那样随意,却司马珏忍不住心生恐惧,他知道这个人是个疯子,是恶鬼。 司马镜悬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越发诡异起来:“原本以为过了这么久你会有所长进,可你却还是老样子。司马珏你真的让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