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一手百无聊赖地用筷子敲着碗:“就是啊,难不成是我哪里想岔了?”
容声往她碗里夹了块儿肉:“我劝你还是别想了,这事情也不是一时半刻就急得来的,先好好吃饭吧。”
云儿从旁点头:“容声说得对啊,阿姐还是吃饱了再继续想吧。”
夜里飞云避过众人的目光去了南宫炎的营帐里。
南宫炎还尚未就寝,烛火旁,他抬起冷眸问道:“你还有其它的事情?”
飞云咬了咬牙,跪在了地上:“回主子,其实这次在去苗疆之前,属下就觉得苗疆之行是不会有所收获的。”
南宫炎长眉一扬,似有意外飞云会这么说:“何以见得?”
“因为属下一直觉得主母的猜测是错的。”
“哪里错了?”纪青雪从营帐外走了进来。
刚回来就听见飞云说了这么一句话,其实纪青雪一直都在反思,更加试图想起那天在禁室的事情,但都是徒劳无功。
纪青雪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所以这个时候听听别人的意见也不错,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纪青雪对他说道:“反正现在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线索,飞云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
飞云突然问她:“听闻出事的时候,主母当时神志模糊不清?”
纪青雪点头:“确实如此。”
“那主母又是凭何判断那个对你施展摄魂术的黑袍人是男人的呢?”
“因为声音啊。我现在回想起来的片段也是很模糊的,但是那个人的声音我却记得很清楚,沙哑中又带了一丝尖细,的确是个男人的声音。”
话说到这里,飞云认真严肃地看着纪青雪说:“所以属下觉得问题就出在这里。”
纪青雪只觉得眉心突然一跳:“飞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瞒主母说,听风卫擅长探听消息和伪装,所以变声这样的事情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电光火石之间,纪青雪已然明白了飞云的意思:“你是说那个黑袍人其实是个女人?那副嗓音不过是她故意伪装出来的?” “属下就是这么认为的。之前在卫军营帐里属下就有留意过,那个人从不与卫军将士同吃同住,更别提同榻而眠了。刚开始属下以为他可能是有什么洁癖,不喜欢跟人接触。后来属下却觉得无论从身形
还是行为举止,越看她越像一个女人。如果她是一个女人的话,那这些的事情也都可以说得通了。”
一番话让纪青雪犹如茅塞顿开,醍醐灌顶。
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因为凭着记忆里的声音,纪青雪先入为主的认定那个黑袍人是个男人,所以让飞云调查的方向也是往男人这边查。
但如果那个黑袍人是女的话……
纪青雪有些激动地看着飞云:“飞云你小子真是聪明!”
被突然夸奖了的飞云颇为不好意思的说:“主母过誉了。”
紧接着,飞云收起了笑脸:“如果按照这个的思考方式,对于黑袍人身份的猜想,属下倒有了一个猜测对象。”
一听这个,纪青雪就更加激动:“真的吗?你快说!快说!”
只是当飞云说完的时候,纪青雪却微微皱了眉头,她望向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南宫炎:“你觉得会是她吗?” 南宫炎勾起薄唇:“阿雪那么想弄清楚,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