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念咬着嘴唇,然后又问:“那她又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南宫炎神情一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年以前出了一点意外,我以为她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南宫炎的浑身已经忍不住开始发抖了,他回忆起那天的画面心里依然有很深的恐惧。
这一年以来他根本无法安睡,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全是她往日的音容笑貌,他以为在承受了这么多以后,老天爷终于肯分给他一点温情,可没有想到一转眼就被夺走了。
初念瞧出了他的异样,于是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
下一刻她便落入了一个清冷的怀抱里,南宫炎紧紧地搂着她,嘴里不断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想不起来,你就是她,你就是阿雪啊。”
语气里满满都是痛苦,初念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对于以前的事情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她是初念,不是什么阿雪啊。
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初念能够感受到那个高大的男人有一瞬间的僵硬。
南宫炎将她抱的更紧了,哪怕只是因为同情而拥抱我,我也觉得感激,因为你还好好的活着。
阿雪你现在不记得我没关系,我会等你的,你想起我的那一天。
回到房里的初念的脸上火辣辣的,她捧着自己的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她刚刚做了什么?主动抱着他?娘咧,自己可是快要嫁人了,这样不会被浸猪笼吧。
可是初念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那个人用那样悲伤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那眼神就像是一张网,牢牢地网住了她,让她根本无法逃离。
初念伸出一根手指使劲戳了戳自己的脑门儿:“莫初念离封后大典可没几天了,你可不许心猿意马!要记住你要嫁的人是镜悬!”
说到这里初念就有些沮丧,她慢慢浮在了桌案上,回想南宫炎对自己说的话,她忽然有些羡慕那个女人了。
她可以毫无顾忌的站在南宫炎身边,可以霸道要求南宫炎眼里心里只能有她一人。
可是自己却不可以,因为自己要识大体,顾大局!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可能吗?她也许一辈子都得不到这样的感情。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的时候初念不由得自嘲道:“你还真是会做梦啊。”
这天初念还真做梦了,做的还是个春梦!
梦里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在一个男人的背上,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初念想让那个男人转过脸来让自己看清楚样子,可是他却始终没有转过来。
初念听到他说:“我背你回去,免得你沾湿了鞋袜又着凉了。”
那个男人说话的语气是那么温柔,宠溺,让初念也不禁心生柔软。
而且那个人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某个人。
在梦里,他叫自己阿雪。 初念醒过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她揉了揉眉心,南宫炎你还真是,居然都祸祸到我梦里来了,能耐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