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饭菜什么的倒是其次,不过大家可以借此机会联络联络感情,毕竟大家都在这一带做事,日后难免还有个互帮互助的嘛”。
这倒是句大实话,姜飞越觉得此事也不必向仲逸隐瞒,也就直言道:“你我都是从京城而来,在当地做事,难免还是要依靠人家啊……”。
酒还没饮,几杯清茶下肚,姜飞越竟说出些酒话来,此举若不是得意忘形,就真有几分倚老卖老的意思了。
“知府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一定好好与各位土司老爷……好好几杯”。
仲逸对这个从京城都察院来的知府大人越发没有好感了,随意客套几句,望望窗外的日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无心在说下去。
酒楼早就定好,土司的人来了几位,早早候在那里,十分虔诚的样子。
刚才轿子,姜飞越便欢快的向前走去,步伐之轻快、笑容满面道:“这是怎么个说法?怎么能让诸位老爷在这里候着呢?来迟了,恕罪、恕罪……”。
土司老爷们自是一阵客套,气氛融洽的不行。
细细算来,若不是前些日子因为怒江驿站被劫一案,他们还是初次见面呢,这热乎劲,简直没谁了。
待仲逸来到门口时,那几人聊尘一片,几乎要忘却他这个‘外人’了。
“吆,这是谁啊?快来看看我们大理府最年轻有为的仲大人,此次办案也是大功一件”。
一个来自土司的老头,一脸笑意道:‘待会儿,一定要请我们仲大人多喝几杯呀’。
这么一说,姜飞越不赞同了,他立刻纠正道:“这怎么说是大理府最年轻的仲大人呢?放眼望去,就是整个云南,乃至朝廷中,像仲大人如此年轻有为的,也是凤毛麟角啊”。
“是啊,是啊,庶吉士最短,入翰林院却能屡次出京办差,令北虏南寇闻风丧胆,扬我大明之威啊”。
又是这一套说辞,来云南后,听的确实够多了,仲逸微微点点头,不停的示意众人上楼、上楼再说。
但凡这种酒席,饭菜倒是其次,甚至于酒水,只要不至于太次就行,应付场面、逢场作戏才是真的。
“诸位大人里边请,饭菜早已备好,什么时候起菜?”。
来到包房,掌柜的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诸位大人尽管放心呆着便是,今日……小店今日不再招呼其他客人’。
一名土司管家微微点点头,顺手将一张银票递给掌柜,那人接过银票,两只眼睛突然放大,而后又满意点点头,连连致谢一番后,便匆匆退了下去。
仲逸心中不由暗暗笑道:“都清场了,还找个包间干什么?大厅多好?既宽敞又明亮,说话也方便,岂不是一举两得?”。
片刻之后,伴随着店小二的一阵吆喝,饭菜已悉数上桌。
放眼望去,一水的本地菜,做法精致、用料考究,色香俱全,倒还真有几分食欲,很不错的样子。
再看看一旁酒坛、酒碗,简直令人汗颜:菜多、酒更多,怕是不醉难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