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土司老爷们要大摆‘答谢宴’,知府姜飞越可高兴坏了,这些日子,他正愁没个打发时间的,如此正合他意。
次日一大早,姜飞越便早早起来,洗漱一番后,换好衣冠,径直来到盐课提举司衙门。
大院中,衙役们正在操练,如同卫所的将士们,一招一式真有那么点气势,加上整齐划一的叫喊声,简直就是驻扎在当地一座军营。
起初,姜飞越对仲逸的这一套还有几分羡慕,当地人对此津津乐道,足以说明认可。
但今非昔比,有怒江驿站一案后,他觉得自己的仕途不仅仅如此,更进一步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如何整顿衙门,倒显得其次了。
仲逸还未起,肖大可只得带人前来招呼。
“知府大人,土司那边说的是中午才开饭,为何这么早就……”,肖大可命人备好茶水,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伺候着,就是不去催仲逸。
姜飞越也不着急,他满意的品着茶水。
这是今年的新茶,做法相当考究,算是上品,仲大人的这点嗜好也正和他意。
“你们仲大人心真大,眼下朝廷的旨意还未到,云南之事才刚平息,他却能睡到日出三竿,佩服啊”,姜飞越不住的点头:翰林院出身的就是不一样,连茶具都这么讲究。
肖大可一脸憨厚的笑意:“这个……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像朝廷旨意这样的大事儿……那也是知府大人应关注的……我们仲大人身为盐课提举司的提举……做好盐务就行了”。
本是一句无心之言,却引来姜飞越一阵发笑:“仲大人果真教导有方,连你们说话的语气,都与他有几分相像……佩服啊……”。
大约半个时辰后,程默匆匆赶了回来,路过客堂时看到知府和肖大可后,不由的笑着摇摇头:这,也太着急了吧?
程默去见仲逸,很快,仲逸便从房里走了出来。
见面又是一阵寒暄,前两日才见过面的,此刻却又像久别重逢的样子,场面之事向来如此,心照不宣罢了。
“什么?又改到城中的酒楼了?不是说去土司大院里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仲逸便说出重点:“下官想了想,酒宴就设在城中,找一家不错的酒楼就行,就不必去人家土司大院了,多有叨扰、多有不便……”。
此事,是派程默去办的,接到消息后他便前去了土司,凭这小子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皮子,自然不在话下。
姜飞越本不贪财,也就是图个消遣之事,换不换地方的,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两样,微微一怔好奇后,也就不再多说了。
话虽如此,不过这顿酒席还是要去的:云南之事,朝廷是势必会问当地土司,他们的意见,也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朝廷对当地情形的判断。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云南土司不止一家,仅是此次涉及到怒江驿站被劫走财物的就有几家,而这几家势必会影响到整个云南,朝廷定然会再次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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