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除了缅人,还有谁?”。
表面看,似乎是这样,没有什么问题。
怒江驿站被劫之物,有土司向朝廷进献的宝物,但同样有来历不明之人运量相当不少的铁铜、私盐、私茶,这些东西皆被劫走。这两者间似乎没有什么关联。
嗯,确实是这样的,这一点令仲逸也百思不得其解:公开将贩卖私盐和私茶的事儿显露出来,这是找死的节奏,而铁铜事关兵器铸造,更不是一般人敢碰的。
若这真的只是一种巧合,那便是太——巧合了。
仅从土司的宝物被劫一事,可以作出很多文章来:造谣者可以说他们监守自盗,如此便会引来朝廷不满,更令皇帝面子上挂不住,冲着脸面所在,也要表态一番的。
若其他土司皆如此效仿,那非但可不用向朝廷进贡宝物,甚至连田赋、杂税等也可以如法炮制:一句话,东西被劫了,一了百了。
最后吃亏的是朝廷,还得反过来要安抚他们。
反之,若是土司确实没有问题,而此案一直无法告破,同样会引来其他人的效仿,后果是一样样的。
而不管如何,朝廷势必会对云南这一带的铜矿、铁矿、盐矿严查,不查个底朝天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这一点连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可是,如此做,对土司有什么好处,对缅人又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仲逸不由的想到师父凌云子,若是他老人家在的话,定能指出一条明路来。
自从那日在盐课衙门匆匆一别后,仲逸就一直担心师父的安危,虽有卫叔叔在左右随护,但卫展、章苏、阮文若年纪还小,加之云南这一带地处僻远,不得不防啊……
见仲逸似乎也犯了难,石成干脆坐了下来,又觉得不舒服,索性躺在草地上:破案之事着急不得,再等等看吧。
想到了凌云山,仲逸立刻明白:案情接下来的分析,就没有必要再向石成讲了。
“对了,仲老弟,你大老远的叫我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石成也不愿再继续之前的话题,他随意说了一句:“总不至于就是让我来听听你这——没有结果的判断吧?”。
仲逸微微一怔: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
不远处是一块空地,林大团和小灯笼之前在这里观察多日,动工的迹象还隐约可见。
当时,林大团说的很清楚:此处有铜,只要开采得当,一定是一个大铜矿。
据仲逸从唐小丫那里得到的图纸来看,正是印证了这一点。而之前可以秘密探查,若要大张旗鼓的开采,必定是要朝廷准许的。
“石大哥,就是此处,据陈府的人说,这底下是一个大铜矿……他们本想私自开采,如同当初黑金山一样,若果真是那样的话,将是云南又一场灾难”。
此次已领旨办差,恰好有石成在,以陈覃叔侄在黑金山的伎俩为口,仲逸决定在告破怒江驿站被劫一案前,先将此事推到皇帝面前。
“石大哥,我大明如今急需补给,若真有这么大一个铜矿,朝廷会作何感想?万岁作何感想?”。
陈默许久,仲逸终于开口道:“到时……你我必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