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身后的石狮子擦的蹭亮蹭亮的,耳目一新的感觉。
门前小摊小贩们早就开始了一日的活计,最近好多人挤在这一块儿,买卖都清淡了许多,但想起仲大人在的地方还是可靠些,就暂时没有离去的意思。
‘让开,让开’,一群衣着华丽之人骑着高头大马直接就穿了过来,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这么大的来头,不会是布政司后按察司衙门的吧?
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对小摊主而言,只要能稳稳的做好眼下这个买卖就行。
“哎,你们,你们等等啊……”,门口的守卫还未来得及反应,那队人马直接就闯入院中。
也难怪,平日里盐课衙门什么时候挡过来人?
“你们看到了吧?看看这个衙门里,比知府们小多了,但你们再看看这院子、门窗,连同门口那两只石狮子,是不是眼前一亮的感觉”。
一个中年的男子的声音,向众人说了这么一句:“知道吗?这就是仲大人的衙门,看看吧,你们好好看看……”。
门口的守卫急忙追了进来,不过之后便不再上前一步。
“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叫你们仲大人出来接旨”,为首的一名男子说了这么一句,盐课的一名衙役连奔带跳的向向里跑去。
闻到异动便开始换衣冠,待衙役赶到时,仲逸已是一身官服。
匆匆来到院中,却见院中不足十人的样子,但显然不是大理的人马。
“仲老弟,别来无恙啊”。
人群中,一名不显眼的男子首先开口,其他人立刻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石成,锦衣卫北征抚司镇抚使,这是一个何等威风的称谓?他竟混在传旨人中,做了一个普通的随从?
仲逸也立刻迎了上去,一脸笑意道:“石大哥,你们是你啊?这真是太意外了”。
其他人也纷纷退去,锦衣卫的人确实不一样,仅从队形来看,就知道什么叫进退自如、有攻有守。
仲逸唤来肖大可,重重叮嘱一句:“我要与京城来的这几位大人说说话,衙门里的事儿就由同提举杨大人他们去处理,告诉弟兄们,方才这几位大人,绝不能乱说”。
肖大可连连点头:“仲大人放心,我挨个向院里的弟兄们说一遍,保准万无一失”。
“怒江驿站货物被劫一事,因发生在毗邻缅人一带,又牵扯到土司,万岁下旨从刑部和都察院派钦差,名义上这个案子由他们来查办,实际上……”。
石成的话还未讲完,仲逸立刻接过他的话茬儿道:“实际上,还是由你们锦衣卫来查办嘛,这么大的事儿,也确该如此”。
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此外,朝他还派一个千户所前来,以防不测,他们与钦差一起到,也就是几天后的事儿了……”。
见到石成确实有些意外,不过此刻仲逸已变得平淡许多,他笑着对石成说道:“万岁英明,朝廷如此部署,此事必能水落石出……不过,只是我们这次,不能向以往那样一起办差了”。
仲逸耸耸肩,继续他一脸的无奈:“我一个小小的盐课提举司提举,眼下这些事儿,与我没什么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