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使不得?都怪老爷我,不知道你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罪……冤枉你了”。
陶朔有些勉强的品尝了一杯品质相当上乘的好茶,顺便也就说了一:“老爷能有这句话,我……我就是死了,也值……”。
“不不不,你怎么能死呢?老爷留着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呢”。
稍顿顿神,见陶朔确实‘喝饱’了,陈覃再次缓缓入座:‘你说说看,黑金山那边怎么样了?我的话都带到了吗?崔九和乔二他们有什么要向本老爷说的?’。
陶朔点点头,也就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衣服开了洞坐着不舒服,干脆蹲在椅子上,俨然一个天桥下听书的闲人懒汉。
“还好,还好,要么说老爷教导有方,九爷不愧是老爷的侄子,就是不一样,弟兄们都好,总算是有惊无险啊”。
说到这里,陶朔干脆将双手横插在袖筒里,毫无章法的说着:“那些山匪都躲起来了,比兔子都快,愣是没找到……我琢磨着,那些官兵们好像也不是真的剿匪,这就怪了,那些被剿的都是些小山寨,九爷说了“他们和咱们,连毛的关系都没有”,后来我一想啊,还真是的……”。
听着听着,陈覃的眉头拧成一根断了的麻花,脸上的怒色又浮起,只是抬头看到的一个衣衫褴褛,不由的又变换了一个口气:“哎呀,我说陶朔,你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一次把话说清楚?”。
陶朔挪挪身子,一脸的无辜:“老爷,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九爷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陈覃依旧强压着不满:“没听我说吗?说重点,重点”。
要不是城内外查的这么紧,陈覃何至于当这热锅上的蚂蚁?
“重点,重点,让我再捋捋”。
陶朔一番搜肠刮肚,终于想到了一副说辞:“九爷说了,铜矿没事儿,他已派人对山寨从新部署,官兵们不会找到那里的来的,矿可以继续挖,但东西却一件儿也不出”。
陈覃微微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崔九呢?可否有来信?还有乔二这小子,跟了我这么多年,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去了吗?”。
呵呵,让乔二这个心腹去盯着自己的侄子,这年头,还有什么人可信的?
不过也想想,有的时候,连自己的儿子都靠不住,更不用说什么侄子、心腹了。
“信?当然是有的啦,不过临下山时,九爷却说万一路上被官兵们查出来怎么办?最后又没带,就让我记下来了……背了很多遍了”。
陶朔又管不住他的嘴巴了:“要不说九爷考虑的周祥,路上我被那些官兵搜了八百遍,要不是那些银子摆平城外的官兵,还有城门口的咱们打点过的守卫,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陈覃眉头再次紧皱,而后又缓缓展开,不由的叹了一句:“这小子,这回还是做了点人事”。
这时,陶朔猛地站起来,一本正经道:“对了,九爷说了‘让老爷你也把那些书信赶紧处理掉,还有那些银子,该怎么处理一下,万一那些官兵搜到城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