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便是一道显眼的沟壑。
令人意外的是,这些劫走东西后却没有杀一个人,驿站官吏,还有那些被劫之人皆安然无恙,只是那些不明来历之人蒙着面,大家也没有看清容貌。
说完这些,卫缨叹道:“当时听那两个驿站的衙役们说起时,他们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发生这么大事儿,皇帝一旦怪罪下来,势必会牵连到他们,如今是一片人心惶惶”。
风声够紧的,若非这番打听,恐怕还没有几个人知道吧?
别的不说,知府衙门的姜飞越现在还蒙在鼓里吧?
当地土司派人立刻上报京城,朝廷的旨意也该快下来了吧?
卫缨不愧闯荡江湖多年,这件事儿若是换做别人,一定不会做打听的如此顺利。
正如凌云子经常教导他的弟子们: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卫叔叔,我们盐矿只是最近这几日才出的盐,那歹人所劫之盐绝对不是我们五井盐课的,至于那些铁铜嘛……”。
仲逸有些担心起来:难道?是来自黑金山的?
卫缨摇头道:“盐课衙门不止你们一家,盐井自然也就止你们一处了,至于些铜铁的话,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这些东西干系重大,尤其铁铜可铸造兵器,朝廷不会善罢甘休的”。
仲姝也起身道:“不止如此,那些向朝廷上贡的是当地土司精心准备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万一被有人从中挑唆,就会引发当地吐土司和朝廷的矛盾,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一说,仲逸不由想到了什么:难道?真的是那些缅人干的,他们想从中牟利,还是借机挑起祸端?
虽然只是一种揣测,与仲逸同样想法的人不止一人,但也有人认为这是小题大做,无非就恰好遇到一些山匪之流劫财而已,只是恰好遇到了这样一票‘肥’的。
一个巧合倒也能说的过去,但过多的巧合往往便难以令人信服,这也是常有的的事儿。
“事情大致如此,从你们五井出盐,不止第一批被拉到那里,今日回来的时候,我还见到了运盐的马车”。
卫缨望望窗外,笑着对二人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这个送饭的,也该回去了,早就与你们的师父约好了见面的地方,晚了就来不及了……”。
挽留不得,仲逸只得就此与卫缨拜别,仲姝也只能将他送到院外,匆匆道别后,卫缨便直接出了城。
“上贡之物,珠宝玉器,私盐、私铜私铁……”。
仲逸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中,脑中在快速的盘旋着:这一切,与我的五井盐课有什么关系呢?与我的计划又有什么关系呢?
吩咐后厨准备好晚饭,仲姝再次回到书房时,却见仲逸依旧坐在那副棋盘起。
不过,这次他终于可以稳稳落子了。
“姝儿,我终于知道师父所说的计划与意外的关系了”。
仲逸望着落下的棋子,恍然大悟道:“这步棋,就应该这样走,我终于明白师父的用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