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样……你们两个扮鬼,我们两个去翻他的宝贝”。
陶朔安排了半点,不由的望望窗外:现在还有点早,要不再等等吧?
这么一说,众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那个年轻的家丁竟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这么好的夜色,我们何不赌两把呢?”。
其他人瞪大了双眼,纷纷朝他这边望来:“敢问,怎么赌?”。
那小子阴阴一笑:“对好赌之人而言,没有什么是不可赌的,所谓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
陶朔没好气道:“少废话,直说吧,怎么赌?赌什么?”。
那小子胸有成竹道:“咱们就赌:待会儿见了管家,他是赤条条呢?还是穿那么一两件,只要不是一丝不挂就行”。
众人连想都没想:“就压他一丝不挂,这么热的天儿……”。
抛开来陈府的目的不说,陶朔简直要崇拜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小子了。
不过,转眼一想,似乎觉得那里不合适,抓耳挠腮说了半天,等的众人都有些急了。
“对了,是不雅观,有失体统”,陶朔之所以想起这句话,是因为跟仲逸时,经常听他身边以后人说。
“要不我们这样赌吧?”。
见众人再次凑了过来,陶朔一字一句道:“我们就赌管家受到惊吓时,他先会说‘我的天啊’,还是‘我的娘啊’?”。
那小家丁立刻摇头道:“这个怎么赌?咱们都披头散发的打扮,到时还不得堵住他的嘴?能喊得出来吗?”。
陶朔却不以为然道:“不管怎么样,他极有可能还是会说这么一句的,那怕是松开手,或者我们还没来得及捂住他的嘴巴时?”。
“我赌这两句都不说,或许是‘救命啊’之类的”。
那小家丁还不愧是好赌之人,他的态度很坚决:“总之,我赌就是那两句之外的”。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开下注,一两银子封顶,多押多得,待会儿回来就兑现’。
众人纷纷开始下注,有人认为陶朔说的有理,有人认为小家丁有理,但既是赌,玩的就是这个不确定。
说归说,但一两银子还是有点多了,除陶朔外,还没有人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银子。
陶朔自嘲道:“哎呀,书到用时方恨少,弄了半天,我这主意似乎也没有高雅到那里吧?”。
众人正怎么说着,却听到窗外一阵异动,像是一阵夜风刮过,树叶‘嗦嗦’响,很快的那种。
所有人侧耳,不由的紧张起来:难道,府里真的要闹鬼了?
‘抓贼啊,大家快来抓贼啊’。
说话是一个家丁,听那细长的声音就能听的出来:这是管家的心腹。
果然,片刻之后,听到了管家是说话声:大伙儿听好啦,府里遭贼,大家拿起手里的家伙事儿,这次绝不能再放过那贼,简直无法无天……
又是遭贼,陶朔本能的警觉起来:“这个陈覃就是只老狐狸,谁知他今晚不归家,又是憋着什么坏”。
至于管家的事儿,他心里最清楚:人家还是很忠心的。
“大家都别动,老爷不在,管家没准又憋着什么坏呢,我们假装睡觉,到时再看”。
陶朔说了这么一句,自己就钻到了被窝里,其他人见状纷纷收起地上碎银,急忙向各自被窝钻去,如同绵羊见到饿狼一般。
“哐当”一声,一道身影破窗而入,月光下一道寒光掠过,众人看的清清楚楚:这他么是刀子啊。
“这是要动真的了”,陶朔本能的浑身收紧、调整气息。
在京城时,他就向罗英学过些手脚,作为一个崇拜神行太保戴宗的人,他之前也是身手的,后又经仲姝指点,如今可以说身手‘相当’不错了。
“老天爷,我的娘啊,这是什么?”,不知那名家丁喊了这么一句,其他人纷纷求饶:“救命啊,救命啊”。
好吧,若是没有这个意外,方才那个赌局,几乎是赢定了:短短三句话,都说出来了。
那道身影来屋中上下飞窜,之后便是乱砍一通,只听床被砍得的‘嘎嘎’响,之后连求救的声音都没有了。
“抓贼啊,快,在这边……”,这么一说,管家的喊声似乎到了门口。
众人那里的能管得了这些,只顾抱头哆嗦,却不知那道身影再次从窗户掠过,早已没有了半点踪影。
片刻之后,屋中灯光亮起,管家带着几名家丁,还有几张陌生面孔出现在中间。
“饶命啊,我……我就这么点银子了,只要你不要伤害老爷和夫人,就拿走吧……”。
陶朔将脑袋埋在被窝里,两只脚却胡乱的蹬着,至于嘴里说的话是否被别人听到,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小家丁偷偷瞄了一眼,再将头钻了进去,不过他的嗓门更高:“我没有多少银子,但请你不要伤害老爷,我们陈府可不是好惹的”。
“一群窝囊废,都他么是白眼狼,老子都亮灯了,还这里拍马屁?”。
管家骂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恶狠狠的转身离去,懒得多看一眼。
之后便是挨个房屋搜一遍,就如同这个‘窃贼’要挨个进屋乱砍一番似的。
良久之后,陶朔实在憋不住了,他将头探了出来,却见众人已纷纷来到他身边。
“陶朔兄弟,要么说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啊”。
那名小家丁用崇拜的眼神道:“不过,方才那局要是算的话,我也赢了,没听有人喊‘救命’吗?……”。
陶朔心中暗暗松口气:太险了,若是方才一展身手,此刻恐怕早就被五花大绑了吧?
陈覃,你够狠,这是变着法儿的打草惊蛇:这真以为你陈府是什么地方?用的着那么多高手潜伏吗?
“滚一边去,方才差点吓死老子,还有闲心在这里赌?”。
陶朔缓缓起身,对那小家丁不屑道:“尤其是你,早晚死在这个‘赌’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