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搭起来,程默就开始‘登场’了。
林中鸟儿一惊,却见是三个没有多少恶意的身影,拍拍翅膀后也就懒懒的呆在那里,继续享受着阳光下的清凉……
大家的日子都好过,至少眼下是热闹的。这个就很重要: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要过好当下,否则你就亏大了,时光不会再倒流嘛。
“妈妈的,老子总要有一天将这个该死的管家给剁了”。
在陈府做家丁的陶朔日子却过得不是很顺心,陈覃倒是没有什么事儿,但这个管家的屁事实在是太多了。
说来也怪,自从那晚之后,陈覃就很少出去了,每日躲在院子里不是喝茶就是听曲,不时的自己还抚琴一番,别人听不太懂,但觉得他还是有些琴艺的。
再有就是到院子里走动走动,一副吃了化不掉的样子,令人十分厌恶:好酒喝着,好饭菜都糟蹋了。
可是,谁让人家是昔日的户部侍郎呢?
不光如此,就连家丁们外出上街的机会都少了很多,大家整日都窝在这个院子里,都快要闷死了,好在院子足够大,房间足够赌,否则与坐牢无异,
没事就得找事儿,不然的话,好像别人觉得你的银子挣得太容易了,陶朔之前不懂这个,现在真真切切明白了。
客堂里,管家正向家丁们讲解着茶艺,面前摆了很多茶杯,大小不一,桌上一大壶开水,两个大茶壶灌的满满的。
家丁们嘀咕:真他么闲的蛋疼,这么好的天,睡会儿午觉能死啊?实在不行,几个人在后院里打会儿牌,或者说说趣闻轶事,不是很好的选择吗?
就不让人闲下来,要么怎么叫下人、下苦人呢?好像没有点事儿做,就不能活下来的似的。
“这么多茶水,喝死你,该死的管家”,见一旁的家丁嘀咕着,陶朔也加入他们的战队,开始一起鄙视这个没事找事儿的管家。
“嘀咕什么呢?陶朔,你上来,向大伙儿讲讲,这一泡该怎么泡?”,管家向陶朔这边望望,直接点名让他上来。
“怎么泡?泡死你个老不死的……”,家丁们这样说着,似乎不这样说就没有多少乐趣似的。
陶朔还真懂茶艺,早在东南福建时,他就向茶农学过,尤其他的阿妹陶雯儿更是深谙此道,向他传授过不少呢?跟了仲大人就更不用说了,文官的爱好吗,有事没事的,岂能少的了一杯好茶呢?
众目睽睽之下,陶朔上前端起一杯茶便一饮而尽:“还一泡怎么泡?直接喝就行了,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哈,陶朔兄弟说的对,有什么区别呢?……”,家丁们纷纷附和着。
管家一脸怒色道:你们这一个个的,不学点好?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陈府,来的人非贵即富,不懂点茶艺,说的过去吗?
‘那你还是向丫鬟们说去吧’。
陶朔放下茶杯,向管家笑道:“看看,这么个大老爷们,翘起个兰花指,像样子吗?”。
“哈哈哈……”底下又是一阵窃笑,气的管家几乎要打转转了。
家丁们对管家如此,绝非无缘无故,近日府里有一种说法:老爷想要打发这个管家,他那个做小妾的亲戚怕是也自身难保了,眼下正愁没个由头呢?
陶朔向大伙儿说了:“我们得要找个理由啊,让他什么也办不好,最后灰溜溜的滚蛋……”。
平日里受惯了这个老头儿的气,大伙儿岂能不支持陶朔的这番‘好意’?
当然,那些管家的心腹不包括在内。但此事一出,到底是忠于陈覃还是管家,渐渐的就明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