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回到座位后才问了一句:“诸位大哥,恕在下笨拙,这最轻松而又赚银子的活儿,到底是什么呢?”。
“是唱曲?没听说嘛,小嘴一张小曲一唱,赏银便到手啦”。
‘倒也不是,若说这最轻松又能赚到银子的……啊,还是要说——躺着赚钱了’。
躺着赚钱?众人轰然大笑,好在这里是酒馆,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众人一通玩笑,终于将气氛烘到一个新高度,只是乔二渐渐的觉得有些‘有失体统’,这才示意众人道:“好啦,好啦,我们都是站着撒尿的主儿,咱们能躺着赚银子呢?”。
陶朔年纪还小,似乎有些不太懂,但从这些人的神情中也能看出一二来:对于男人们来说,这种话题是永恒奏效的,永远不会过时。
……
酒终人散后,大家踉踉跄跄向陈府走去,似乎一个比一个喝的多、醉的重,时不时玩笑几句,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到了门口,所有人都清醒不少,这倒是极为统一的节奏,出奇一致。
合着之前的醉意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到了门口怕被管家看到或又少不了被陈覃的一通臭骂,大家连走路都规矩不少。
看看,若是真的放开了喝,那得要喝到什么程度?
“兄弟们,谢了,早点歇了吧,明日再见”。
进门后来到大院,乔二向众人打声招呼,而后便向自己房中走去。
他们这些人跟随陈覃的时间长,属于那种有自己单独房间的人,哪怕不是很大、很宽敞的那种,但这同样令家丁们羡慕不已。
陶朔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与其他家丁挤在一起,屋子倒是不小,但一下子挤了十几个人,简直就是要命的节奏。
不过前两天开始,他被安排到一个‘独立’的房间,只是这个房间是放东西的,类似于杂货铺那种,地上东西堆得满满的,勉强还可以住一个人而已。
之所以如此,听管家说这些东西怕被窃贼光顾,这才让陶朔专门看着的。
照这么说,他还是属于那种被‘重用’的对象。
不过对陶朔而言,这些都是其次,只要他能单独有个住的地方,远离那间十几个人的大屋就行,简直太恐怖了。
好在这只是凑合一阵时日而已。
“酒是好酒,可惜这一起饮酒之人,太次了”。
陶朔回到自己屋中觉得有些不过瘾,天气热了,有些闷气,他干脆来到房顶,随意铺了个草甸子,仰面朝天开始数星星“一颗、两颗,三杯、四杯……”。
但凡饮酒之人都懂得一个道理:醉不醉是其次的,但累不累倒是真的。
困了就的睡,酒后睡的更香。
陶朔渐渐的做了一个梦:“从东南福建到京城,在从京城到西南之地的云南,从诚信堂到盐课衙门,再到如今的陈家大院……好乱的节奏啊”。
“抓贼啊,大家伙快起来,府里遭贼啦,大家快来抓贼啊”。
一通锣鼓声响起,陈家大院里立刻不淡定,又要弄个鸡飞狗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