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便宜。
找文博远的就是找都察院,找都察院就离不开樊文予,这时他转身道:“文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需要过知府衙门一趟吗?”。
文博远挥挥手,那名衙役便立刻退去,他再次转过身去,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此事既然是找我们都察院的,就让樊大人去一趟吧”。
樊文予微微一愣,仲逸急忙提醒道:“对啊,文大人所言极是,樊大人也是佥都御史嘛,纠察官记、为民申冤,本就是御史的指责所在嘛”。
每次有种“冲在前面”的感觉,樊文予这才反应过来:此事虽然棘手,但所处理得当,依然可算作出京后的一件功劳,付出必有回报。
这么一安排,文博远又向仲逸说起昨日宴请灶户的事儿,他已与灶户代表林大团约好:到他们家中走走,看看他们的生活到底如何?
本就将樊文予作为“另行安排”的,没想到知府衙门突发状况,这便省了不少事儿:不用再去大空寺找大师抽签了。
钦差分开走,这是一步相当高的棋:走的地方不一样,看的东西也就不一样了,若是有人想提前准备对策,那也只好使出分身之术了。
谁也无法控制意外的发生,比如说如今乱哄哄一片的知府衙门大门口。
本是奉旨来各地巡查盐务的,但如今人家有人亲自“点名”要见都察院的御史大人,那樊文予也只得跑一趟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阵势……是几十个人的样子吗?”。
再次拐过一条巷子,樊文予便看到了门口围着的人,足有百余人的队形,其中还不包括衙门的差役,一眼就能看清。
坐的不是自己的轿子,也不是昨晚的马车,仲逸特意为樊文予准备的这辆马车是他经常用得,很普通那种
“给你们说多少遍了,都察院的各位在盐课提举司衙门,你们要找的话去那里,围着我们知府衙门干什么?”。
台阶上,一个中年发福男子,对着人群连连嚷道:“谁要是在这里闹事,老子锁了他”。
这话说的,好像真能锁了一样。要锁早就锁了,为何还能等到现在?
人群中的人那里能听的进去?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汉子举着拳头大声说道:“我们不知道什么盐课衙门,反正,当时断案的就是你们的知府大人,都察院的御史来了我们大理,怎么会不来你们知府衙门呢?”。
“对,就找你们知府衙门,让曹知府出来,让都察院的御史出来,我们要要话要说……”。
底下再次乱成一团,那知府衙门的衙役头头吹胡子瞪眼、指手画脚半天,最终也只是自己过过嘴瘾,没有将任何一个人给锁起来。
“樊大人,你看,我们……怎么办?”,一名随从向樊文予问道:“是不是叫曹春出来?”。
樊文矛早已将这里的一举一动看的一清二楚,他微微摇摇头,撇撇嘴道:“这个曹春,真不怎地,知府当到这份儿上,哎……”。
“别看啦,从后门进吧……”,樊文予放下帘子,‘众目睽睽’之下,无人留意身后这辆不起眼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