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京城都察院的名头似乎更大。刘通身为一个小小的库副使,他与樊文予没有什么交集,但他只要在盐课提举司一天,就里不可仲逸这位提举大人。
当然,像他这样无品阶未入流之人,也是离不开盐课提举司的。
“直接向仲大人表忠心,也可以借机向仲大人身边的人表忠心”,刘通认定;抓住樊大人这次机会,就是抓住继续向仲大人靠近一步的机会。
这点小伎俩,岂能瞒得过堂堂都察院的樊大人?
“叫主持干什么?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你们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樊文予立刻‘入戏’,浑身上下都开始表演:“本官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没到一处,本官向来是遇佛就拜,见香就烧,心诚则灵,不要声张……”。
在众人的眼里:这位樊御史大人就是一个十足的‘心诚’之人,似乎他今日的一切,都是求神拜佛、烧香叩头得来的。
做戏就得做足,否则岂不是要闹出笑话来?
刘通连连点头:“是是是,樊大人所虑甚是,是小的欠考虑,做事不周全,还请大人恕罪……”。
就这么习惯性的说着,却被一旁的樊文予制止而后道:“肖大哥,你也是这里的熟人了,你说说:如何做才既能让本官安心烧柱香,又不会惊动太多的人?”。
肖大可与刘通不和,这在盐课衙门人人皆知,仲逸的‘明察秋毫’,自然很快能到樊文予这里。
无独有偶,肖大可也十分珍惜此次陪同樊文予的机会,亦同样因为仲逸的缘故,否则他与樊文予初次的见面,将毫无以为是最后一次。
各人所图不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在肖大可看来:能尽可能让樊文予接触到事情的真相,尽可能知道更多对仲逸的不利,进而借助都察院的能量来化解,才是他的最终目标。、
就此一点,樊文予这个左佥都御史似乎还差了点分量,但好在有他与仲逸的私交甚好,向来认为自己不懂所谓的谋略,肖大可在很短暂的时间做出一个判断:樊大人,是可行的。
这时,他上前向樊文予说道:“樊大人,若是这样的话,大可倒是认为你可以找一个人,如此一来,既不会有人打搅,还可完成大人的心愿”。
刘通在一旁嘟囔:“说了半天,还是找主持嘛,樊大人方才不是说了:不要找他嘛……”。
樊文予并未言语,其他随行之人朝这边望来,不由点点头:好像是这个意思。
肖大可脸上有些热热的,他确实不太善于‘唱戏’,稍稍一个激动,言语间便加快了些节奏:“谁说?……谁说是找主持了?”。
见樊文予转过身来,肖大可也管不了那么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再次有些结巴道:“我说的是找冯三保”。
末了,他加重语气道:“找他保准行:绝对不会惊动寺里其他人,还能在神像面前静静的祈祷、烧柱香什么的,那怕是我们走后,恐怕也没有人知道……”。
樊文予微微点点头:“你们还真别说,大可说的这个主意,本官看着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