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了门口,两拨人却掐了起来。
说是这么说着,双方人马都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院墙内,一间硕大的主屋,几个衙役正静静的站在那里,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纱布帘子。
帘子是粉红色的,宛若一层薄纱,窗外亮光洒进来,看的还算清楚。
帘子之后,一个妇人正用被子紧紧挡在身前,脸上满是惊恐,不时发出求救的声音,还对一旁的男子充满怨气:“快,快让他们走,没用的东西……”。
这个名叫任小安的中年男子,长得有些肥硕,一副油腻的感觉,让人不免后退几步。
“我……我是有功名的,不信,你们可以到知府衙门去问”。
任小安再次重复着这句话:“对了,知府衙门的人在哪里?我要见他们,我要报官……”。
程默指着身后的衙役微微笑道:“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们也是衙门的,不是那个无名山下来的匪”。
就这么僵持着,帘子后面的两个人几乎是不动的姿势,帘子外的衙役们却看得仔细、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看什么看?快到门外看看,咱们的人到了没?’,程默飞起一脚,最边上那个衙役这才缓过神来。
一溜烟,终于听到了匆匆向外而去的脚步声。
院外站着一个男子,大约五旬的模样,看样子是这里的管家、管事之类,有些着急,不时的望着门外,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原本是来开门的,没想到打开门后,却被盐课提举司的人当场看住,这位管家连多走一步的自由都没有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知道我是谁吗?”。
帘子后,任小安有些内急的样子,无数次重复着这一句:“也不打听打听,到时,有你们后悔的……”。
从京城翰林院而来的,程默也不是吃素的:“你对我说这些说不着,我们只负责抓人,剩下的……你到堂上去说吧”。
那妇人不时的抬抬头,确定任小安低头不语时,她总会频频向程默眨眨眼睛。
大清早的,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让程默有些难以适应。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再次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程大哥,咱们的姜大人来了”。
那衙役进门就是这么一句:“不过,知府衙门那边也来了一个推官,门口正说着呢”。
盐课提举司的副提举姜军是从七品,而除顺天府、应天府外,其他府的推官则为正七品,差别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
这种事儿程默见多了,而自从跟着仲大人后,就见得更多了。
当初在东南福建抗倭,还有漠北对付鞑靼时,那场面才叫一个‘惊心动魄’。
‘告诉弟兄们,给我把这个门看住了,除了咱们的人,其他人休想靠近半步’。
程默再向门外望望,特意叮嘱道:“还有门外那个管家,也看好了,向那两窃贼付银时,他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