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脸不悦道:“亏你还是仲大人从翰林院带过来的,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北虏南寇、辽北,都是白去了吗?”。
是不是自己人,往往有很多种辨别之法,其中有一条便是:在当着众人的面儿,狠狠的一通臭批。
程默是什么人?那也是人精堆里的爬出来的,岂能不懂这个道理?
“仲夫人说的对,小的该死,大院里遭了窃贼,王大人带着衙役们捉贼,说是别的地方都搜查过了,唯独没有进这个屋子,所以……”。
程默向仲姝说道:“他们说,窃贼就在这个屋里……”。
进屋后,王核早已开始张望,身后几人也是同样的举动。
这一望不要紧,没有丝毫的动静,王核有点急了、额头薄薄的一层汗。
仲姝拿起桌上的杯子,缓缓倒杯水,轻轻咳嗽一声,众人这才朝她这边望来。
‘晚饭时,我们几人一起用的饭菜,当时喝了点酒,我头痛有些不适,是妙妙扶进来的,她将房间简单收拾一番,天色已晚,这便在一旁的侧屋歇了’。
仲姝轻描淡写,语气缓和了许多:“从进屋至今就我们二人,好像也没有听到有窃贼的声音啊”。
王核有些着急,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种在他看来是‘不祥’的征兆:仲大人,他这是去哪儿了?
“既是如此,那我们这便先行退下了,多有打搅、多有打搅……”。
两名衙役先后来到王核面前,低头附耳一番,之后便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咳咳,王核感觉身上有些热热的,他终于知道了这个所谓的结果——仲大人压根就不在这里。
仲姝并未起身,她的语气一如之前:“王大人为何要着急走呢?既然其他地方都搜过了,这里也要搜仔细了”。
才迈出的一脚又只得收了回来,王核有些尴尬道:“方才……兄弟们都已经搜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么一说,一旁的程默向库大使递个眼色,立刻上前道:“对啊,仲夫人说的对,是应该好好搜查一番”。
这次上手的衙役,大多是肖大可的旧属,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奉命而行’。
一直在观望、另外意义上一种‘观望’,姜军和蔡一书也终于看出了此事的结果:是时候行动了。
“告诉门口的兄弟,将这里围住,谁也不要走”。
姜军吩咐道:“还有你们两个,到那边一起搜搜?”。
一时没了主意,如同脑中一片空白、好久没有这么空白了,王核方才还很欢快的双脚,已经开始有些颤抖了。
“对了,仲大人去哪儿了?方才,在院里其他地方没有见到,这间屋中也不在,他会去哪儿了呢?”。
王核突然冒了一这么一句:“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
末了,他又若有所思的样子,莫名其妙的补了一句:“该不会是……仲大人该不会是……被窃贼绑走了吧?”。
‘唏嘘……’,人群中,又是一阵异动,才稍稍平息的众人,又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