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大人的房间一直没有亮灯,兄弟们不好说话……”。
常言“廋死的骆驼比马大”,说的不仅仅是钱财的事儿,有的时候还有其他的意思。
在盐课提举司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同提举王核“伺候”走了几任提举大人,能做到如今的“不倒翁”,王核绝非浪得虚名。
“刚子,你给我记着,今晚之后,有你好看”。
程默终究不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身为侍读学士的跟班,就是这么任性。
那衙役微微一征,再往往王核,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过了今晚,小的还是听程默大哥的,毕竟,你是仲大人的——跟班”。
谁说王核没有心腹?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王核在盐课提举司衙门的威望,还远远没有被挫败。
这就是常态: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要做“人上人”,不是一句话能做到的。
“王核,你会为今晚的事儿,后悔的……”。
程默自依然硬气,丝毫没有将自己作为一个跟班的角色:“你这是在查窃贼吗?兄弟们看看,这是在查窃贼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一句,连同衙役在内,所有人都看的明白:这不是窃贼的事儿,是冲着仲大人来的。
关于提举大人和同提举大人的那点事儿,盐课衙门的人都知道一些:由来已久的矛盾再次升级,王核这个位置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当我们是吃瓜的闲人,你们的那点事儿,暂时还轮不到我们身上”。
最苦的就是衙役,押宝押不得。但不押又不行,尤其多数一等衙役,他们本是要说句公道话的,但看眼前的架势,也不敢再多言半句了。
身为盐课提举司的同提举,王核绝对是打了鸡血的节奏,不是一般的兴奋。
“程默,本官忍你很久了,不管你是京城翰林院的,还是昔日翰林院侍读学士的跟班,翰林院的杂役也是如此”。
王核说的很清楚,一字一句的节奏:“今晚。本官不吃那一套了,仲大人的房间,必须要搜”。
末了,他补充一句:“本官要为盐课提举司衙门主持公道,也希望仲大人一身清白,若是窃贼不在仲大人的房间,本官绝无二话”。
这话说的,就差要将话挑明了:仲大人的房间,不仅仅是窃贼的事儿……
这是一个套路的世界,没有第二种可能的可能。
程默也不是吃素的:“王核,你这是冲窃贼来的吗?这里都没有外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必藏着掖着?”。
吏目蔡一书再次上前,这次身为副提举的姜军终于不再制止他了。
毕竟是有品阶的,哪怕是从九品的吏目,也该站出来说句话了。
“王大人,按理说,下官是不能说这个话的,但事已至此,为了盐课提举司衙门,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蔡一书隐忍多年,自从仲逸来后。他也不是之前的吏目蔡一书了。
盐课提举司衙门的天,真的要变了。
“你还知道自己是‘下官”了,本官就说句托大的话。朝廷给的品阶,比你大,大的许多”。
王核今晚是铁定了心思,没有半点之前的风格。
“吏部就说了,朝廷的规制不变:今晚就是本官说了算”。
王核挥挥手,那名二等衙役立刻后退,但依旧一副随时待命的架势。
程默刚要言语,副提举姜军也开口了:“王大人。你有什么话,何不挑明了呢?兄弟们都是粗人,为何要这般文绉绉的”。
一直没有言语的库大使肖大可、副使刘通也站不住了。
脚踩两只船,总有你难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