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若是被查证了,别的不说:一等衙役的资格没有了,损失的除了银子外,还有那难得的——名誉。
能说这种话的,关系那都是相当不错的。
“感谢头儿还想着我们,这是冒着风险在喝这顿酒啊……”。
一名年轻衙役笑道:“这么一说,我们今晚就更得要打起精神头才行啊”。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门外再次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对经常值守夜班的衙役们来说:不仅声音熟悉,就连这几个打更的人,他们都再熟悉不过了。
“天干物燥、小心……有贼……”。
这好好的一套词,突然变了调调,由于那打更之人最后两个字说的太轻,连同颤抖的声音,别人也就听到“天干物燥、小心……”。
小心什么?
另外一个打更之人再次问了一句:“你怎么回事嘛?活见鬼了”。
那人早已瞪大了双眼,直直的那种。
但凡做打更的,一般都是些胆子非常大的人。
至少,也比一般人要大很多才行。否则,银子赚不到几个,吓就被吓死了。
莫非,今日这是个例外?
‘哐当……’一声,手中那只锣鼓缓缓掉在了地上。
“不是鬼,是……贼”。
那打更之人哆嗦着嘴唇,颤颤的说了一句:“黑衣人、两个黑衣人,很快的……”。
二人再次向盐课提举司衙门屋檐望去,看到的只有微微的月色和那熟悉的棱角而已。
“兄弟,你说的对,有贼……”。
另一人下意识点点头:盐课衙门灯光亮起,已经听到值守衙役们的喊叫声了。
“听我的,兄弟,这可是盐课提举司衙门,咱们还是快走吧……”。
两个打更人终于清醒道:“若是明天那个衙门的人找我们,我们可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呵呵,恐怕倒是就不由的你了,这点常识都不懂……
“来人啊,将衙门大院给我团团围住,不得放过一只苍蝇”。
盐课衙门大院里早已‘热闹一片’,不少人虽然搓着惺忪的双眼,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内赶到了院子里。
与此同时,他们已经穿好了差服,站的规规整整、一如当初办差时的阵型。
这都是多次训练的结果——一等衙役的素质。
“你们几个,到各个屋子再搜一遍,你们几个堵住大门,还有……你们几个到后院看看……”。
同提举王核站在高处,一番部署、‘调度’,那气势俨然一个提举大人的架势。
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也来到人群中间,而身为库大使的肖大可、副使的刘通等,早已站到了属于他们的位置。
“王大人,这是怎么个说法啊,是不是应该请示一下仲大人才行啊?”。
吏目蔡一书说这话的时候,王核看到: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朝他这边望来:这话说的对啊,本就是要请示仲大人的……
“是该请仲大人的,可是,仲大人在那里呢?”,王核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不由朝仲逸的房中望了一眼。
大伙儿能看到的,只有那如月色一般的窗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