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由头必须要足够的吸引人、有‘说头’。
很快,在盐课提举司的仲大人就成了大理府、尤其盐课提举司所辖一带‘风头’最劲之人。
常言:人怕出名猪怕壮,更有人说;不怕贼、就怕贼惦记。
话者无心,听着往往就有意了、很多种意思……
这是一个平平常常午后,田地还有不少劳作之人,这个时辰街上的行人也远不及早晚:大多店铺忙着准备晚上的饭菜,一些伙计也要忙着各自家里那点事。
收获的季节嘛,若是你闲下来了,那就彻底完蛋了。
运发大酒楼,伙计们正忙着擦拭桌椅,收拾锅碗瓢盆,净地祛尘,唯独没有一个客人没有前来光顾。
二楼那间最大的包间,燃起一缕香烟,香气熏得整个房间为之一新,阳光洒进窗户,皆是一种懒懒的睡意。
一套做工颇为别致的紫砂壶茶具,上好的西湖龙井在这一带几乎是看不到的,尽管桌上摆了一个容量惊人的坛子。
茶具中间摆着几个简单的小菜:一盘炒鸡舌,大概也就是需要数百只鸡的样子,清蒸的一盆鹿肉看上去十分鲜嫩,都是现杀现做的,
听说,这道菜要十几个厨子共同上阵才能完成。
另外看似非荤非素、又似荤似素的小菜,是用一种虫草加甲鱼,还有数十种调料配置而成。
有的厨子做了一辈子饭菜,也没有见过。
好茶、好茶具皆已备好,茶香四溢,不过围桌而坐之人却并无品茶的意思。
酒具同样精致,是上好的玉料所做,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样子。
这样的酒具,怎么着也得配个十大名酒什么的、最起码的。
除了偶尔举杯饮几口外,那几味‘简单小菜’谁也没有动一筷子。
‘兄弟们,我说,你们能吃、能喝,就多吃点、多喝点啊,以后这样的日子就不多了’。
说话的是孙大发,他一侧的是耿达,还有其他几个盐商。
上好的红木家具,若是按照折合银子来算的话,随便一块都够普通百姓吃一年了。
“是啊,这位盐课提举司的仲大人,简直就是旷世奇人,到任不足一月,竟然花了一万多两银子,而且如此大张旗鼓的,真是闻所未闻”。
一旁的耿达说道继续道:“兄弟们,你们想想,若是我们要见见这位新提举大人,那该是个什么说法?”。
孙大发猛饮一杯,牙齿咧咧道:“谁说不是呢,一万两银子眼睛眨都不眨,我们请他来次酒楼,最后人家甩下一千两银票”。
“都说我们盐商有银子,现在看来,这位仲大人才是真爷啊”,众人开始摇头感慨。
‘大发兄弟,同提举王大人那边打听的怎么样了?这位仲人即便是捐纳入仕,家里再有银子,也经不住这么花啊’。
一名中年盐商说道:“见面礼都备不起了,人家动辄上万两,我可不行”。
孙大发白了一眼:“看你那点出息,同提举王大人一会就到,到时看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