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不怕事儿大,尤其大家当做笑话一样来谈的,还有什么可惧?
说归说、做归做,这是亘古不变的‘天经地义’……
衙门大院中,同提举王核按照仲逸的吩咐召集众人:除大门口等几处必留之人外,所有官吏、衙役全部聚集起来。
院子足够敞亮,所有人都是新衣、新帽、新靴,简直亮瞎了眼。
靠墙一侧,一张小木桌前,仲姝正与陶雯儿围坐围坐,桌上是笔墨纸砚。
“大家听好了,朝廷钦命盐课提举司提举仲大人,要训话啦”。
轻咳两声,核对人数无误,程默缓缓上了台阶,来到仲逸身边,转身向台下说道:“大伙都听好了,我们仲大人第一次与所有僚属会面,都打起精神来”。
“嗯嗯……呵呵……”。
台下有人站的毕恭毕敬,有人却低头窃窃私语,还有人似笑非笑、事儿有声、时而无声。
“大家安静、安静”。
与仲逸并排而立,台阶之上面对众人的,还有同提举王核、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
单独列出,库大使刘通、库副使肖大可站于台下一侧,靠近仲逸的位置。
王核再次喊了一声,底下的叫喊声稍稍减了些。
“你们都聋了吗?叫你们安静,没有听见吗?”。
出乎意料,一旁的大可竟然上前向众人斥道:“到底是听仲大人的,还是听你们的?”。
这一幕,众人愕然:大可今日这是怎么了?
“你们二人,就你们二人,出列”。
仲逸突然点到两人:“站到院中间,没有本官的准许,不得挪动半步,否则,每人领三大棍”。
被点名的二人假装东张西望,却被程默分别揪了出来。
‘就你们多嘴,站没站姿,像什么样子?’。
程默用手指着对方更多鼻子:“待会要是敢乱动,那三大棍由小爷我亲自来打,如何?”。
一阵汗颜,两个唯唯诺诺的身子立刻哆嗦起来,乖乖的站到了院中间,如同两只泼猴,供人观赏。
仅此一幕,这队形,那叫一个整齐。
“王小虎、罗大头、郝杰,出列”。
仲逸再次点名,那仨人立刻走了出来。
“每人罚俸一月,领五大棍”。
仲逸挥挥手,程默立刻上前。
众人瞪大了眼睛,那三人已被摁倒在地:当面就打,看来这是要来真的了。
“王小虎,三日前,你在值守期间私自上街饮酒,后来还拖欠店家酒钱、打了店小二。罗大头,你私自将衙门中的门板、条凳、木椅搬回自己家中,共计有十余件儿”。
程默继续向众人解释道:“郝杰,你到翠香楼喝花酒,还打了人家姑娘,可有此事?”。
‘启禀仲大人,我们错啦,再给一次机会吧……’。
仲逸再次抬抬手,阳光下,院中立刻传出痛苦的求救声。
打板子有程默把握分寸,虽不致命,但这似乎比打在脸上还要难堪……